“慕诗羽,别扔了我。”
这句话似有若无传到慕诗羽的耳朵里,她听得不真切,以为是自己幻听,或者听错了。
回过头看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男人,见他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仿佛是自己听错了。
应该是幻觉吧,顾霆均这么骄傲的男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慕诗羽摇摇头,想着是自己困过头了才会护这样,她低头从包里拿出钥匙去开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家里,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兴许是在外面吹了冷风的原因,两个人反而不困了。
慕诗羽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还没来得及拧开瓶盖,顾霆均走过来,用他那只正常的手抢走她的水瓶。
“想喝自己拿。”慕诗羽皱眉,“冰箱里有的是。”
“你马上就到生理期了,喝冰的想肚子疼死吗?”
慕诗羽从男人的手上重新抢过水,直接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大口喝,半瓶水喝进嘴里,缓解口渴的不适。
瞥了眼身旁带着怒气的男人,她打开冰箱,把半瓶水放进去,说道:“什么事情都会变的,更何况是生理期,早就不是你记得的那个日子了。”
她勾了勾唇,带着几分讥讽的意味:“顾先生除了我的生日外,估计最清楚的就是生理期了吧。”
他总会避开生理期回家,可想而知她在他那里也就只有个仅供发泄的工具的价值了。
顾霆均没有听出慕诗羽说的后半句话,他的思维还始终停留在她的前半句话中。
男人的情绪本就低落,又听到慕诗羽说什么事情都会变,间接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们的过去早就物是人非,直接否定了他们曾经的所有。
慕诗羽见男人扳着一张阴沉沉的脸,冷嗤了一声,这个人好像就是个气做的,随时随地都会生气,要是想和他和平长久地相处下去,得身上备好一根针,只要他生气就往他的身上扎,泄了气看他还有没有这么拽了。
这样想着,慕诗羽的脑海里都脑补出一出喜剧性的画面来,惹得她忍不住想发笑,她咬着唇憋笑,从顾霆均的面前走过。
男人看到她脸上的笑,心里越发气闷,无处发泄,只能打开冰箱,从冰箱里面拿出慕诗羽喝剩下的那半瓶水。
“过来。”男人叫住慕诗羽,晃了晃手上的瓶子,示意她把瓶盖拧开。
慕诗羽努了努嘴,实在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拧开了瓶盖。
“晚上少喝点,你手受伤了起夜太困难了。”
顾霆均仰着头大口喝水,三两口瓶子就空了,他侧眸瞥了眼慕诗羽,说道:“知道我不方便就好,晚上我们一起睡,你好照顾我。”
“你想得美。”慕诗羽毫不犹豫地拒绝,“你是手受伤,不是瘸了瘫了瞎了不能自理,凭什么要我和你一起睡。”
白了对方一眼,慕诗羽便往楼上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停在楼梯中间,转身回看着顾霆均,问:
“顾霆均我问你,我母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准确地,应该是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你打算开诚布公地告诉我多少。
顾霆均将水瓶让扔向垃圾桶,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准准地将瓶子投进了垃圾桶里。
惜字如金,装聋作瞎,不愿意说一个字,这就是他的回答。
慕诗羽失望地转身往楼上走,这是预料得到的结果,但也无所谓了,关于母亲的事情,她自己调查罢了。
顾霆均也跟着上了楼,他本想着跟慕诗羽进一个房间,两个人可以同床共枕眠,却没想到,还没迈进半只脚,慕诗羽就将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了,碰了一鼻子的灰。
男人站在门口,看着紧闭不开的门,垂头丧气如一只丧家之犬。
静默地站了片刻,往客房走过去。
慕诗羽进了房间,听到客房的门开了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