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均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了慕诗羽的话外音。
“你想太多了,我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男人的语气平淡,毫无情绪上的起伏。
慕诗羽点头,笑道:“那就好。”
说完,转身进了秀场。
说出那些话大概是自作多情了,但说清楚了也好,要想向前走,过往的一切就要断得干净。
顾霆均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抽了一支烟后,他拿出手机给容沉打了个电话。
“人给你送来了,看好了。”
听出了男人声音里的闷闷不乐,容沉偷偷捂着嘴笑了,打趣道:
“呦,大哥你这是在诗羽妹妹那里吃闭门羹了?”
“少废话。”男人的眉眼划过一抹不耐烦,“我问你,你给慕诗羽安排了一个什么助理?”
“那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啊,这两个小伙子挺优秀的,刚从模特学校毕业,跟在诗羽妹妹旁边能帮不少忙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在帮忙了?你就是找助理,也应该找女的,容沉,你到底懂不懂怎么经营模特公司?有这闲工夫,不如去你家超市穿围裙当促销员。”
顾霆均的胸腔燃起一团火,严厉地训斥着容沉,就像在教训一个犯了一个极其严重错误的员工一般。
不仅安排了小年轻,还是两个?
容沉摇了摇头,啧啧两声。
“大哥,你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
一个惜字如金,情绪管控能力异常强大的人因为这点小事情发火,这代表了什么呢?
“我说我的哥啊,你这是不是在吃醋了?”
顾霆均将手伸到窗外,两指间的烟头燃着青烟,沉默了一会儿。
“吃醋又如何,她曾经是我的女人。”
“吃醋就是在乎呗,我看呀,诗羽妹妹已经把你吃得死死的了喽。”
话还没有说完,顾霆均那头就挂断了电话。
容沉回头看了眼坐在梳妆台前做造型的慕诗羽,这小丫头,还真是有本事。
顾霆均当初带着对慕诗羽的母亲的怨恨和慕诗羽结婚,可谁能想到,把自己给玩进去了,这下可好,人家全身而退,他却动了心。
容沉眯起一双桃花眼,一脸玩味的笑。
这是不是就叫做,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幸好容沉及时地赶到,慕诗羽才免于一难,不用再挨冰水浇。
成功地拿下这场秀的C位,慕诗羽开心,当天晚上决定带着孩子们,请林玲吃了一顿一直想吃却舍不得吃的海鲜大餐。
“念念,你是不是发财了啊,这个餐厅的消费可不低啊,人均五百呢。”
“只是庆祝我今天面试成功啦,开心嘛,总要犒劳自己一顿,还有这段时间你来家里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尽管吃吧,请得起的。”
慕诗羽给孩子们剥着虾,和林玲热络地聊着,一抬眼,看到了角落的位置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林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一桌是一男一女面对坐着。
女人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半张脸都挡住了看不出长什么样,但她的嘴一张一合,一直在和那男人说什么。
对面的男人一脸颓丧,也在极力地向女人解释着什么。
“人家小两口吵架,你看什么热闹啊。”
林玲转回身,继续拿起桌子上的桌子上的比手掌大的大闸蟹吃了起来。
慕诗羽看着女人的侧脸,自言自语道:“她好像是苏曼。”
林玲津津有味,顺便抬眼看了下慕诗羽:“苏曼是谁啊?”
“顾霆均的未婚妻。”
“啊?!”林玲终于舍得放下嘴边的大闸蟹,又转身看了一眼。
“哎,别看了,别被人发现了。”
“你看她戴着帽子,还坐在那么偏的地方,一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