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惊风回忆道:“我们经常是在笼子里,只有训话的时候能出来晒晒太阳,那地方就是一片空地,哦对了,还有一片湖,湖里好像还倒映着一个亭子,我当时觉得奇怪,我们附近哪来的亭子,所以就多看了两眼。”
亭子?
晏清和朝歌对视一眼,共同想起了那幅方书鸿带回来却又被绿袍烧毁的春景图。
“那亭子上可有什么标志?”
“没有吧,就是个普通的亭子,”白荼挠挠头:“不过好像檐角上有一个什么东西……”
“狐狸?”
“啊对对对!”白荼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晏清心下一沉,那副方书鸿拼命也要带回去的春景图,画的是他们秘密囚禁炼化妖族的地方,方书鸿本该拿着那幅画回太华山,这一切本该十六年前就被铲除,没想到,竟因那一场事故……蹉跎了到了现在。
可天下亭台楼阁何其之多,那幅画上记载的地方……到底在哪?
“有人来了。”惊风一开口,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白荼将慌忙把自己抓散的果子摆回原位,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服。
外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好像生怕别人认出来自己的是的,来人一身黑衣,带着兜帽,脸上还挂了幅面具。
白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副样子走在街上真的不会更加显眼吗?
“定金可收回来了?”
白荼从怀里拿出银票:“大人,都在这里。”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做的不错。客人的身份可核实了?”
“核实过了,没问题的。”白荼看着对面直勾勾盯着他的几人,倒背如流:“不过是个书生,您也知道,这不是马上春闱了,谁不想中个状元。”
“那也不能给他太多,状元太招摇了,容易暴露。”
“大人您说的是,”白荼给他倒了杯茶,讨好道:“不过小的打听过了,这人平日里学问本就不错,夫子都夸他只少能中个探花,估计只是想稳一稳,出不了什么问题。”
“那就好,近日货源出了点问题,你让他再等两天,三日后槐柳巷,我会亲自去交接。”黑衣人将银票揣进怀里:“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
“多谢大人。”白荼喜笑颜开,俨然一副被钱迷住了的样子,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出了门。
晏清迅速拿起剑:“我们跟上!”随后对着端睿道:“师叔,你留下来看着他。”
端睿瓜子都揣好了,痛哭流涕:“为什么是我?”
君玥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肩:“因为你除了钱一无是处。”
四人跟着那人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一处宽阔的街道,那人看了看四下无人,转身从耳门进了一户人家。
虽是耳门,却依然比很多人家的正门还要大,门口还颇为气派的放了两个石狮子,看里面气宇轩昂的样子,估计不是个普通人家。
晏清正要跟着往里走,惊风突然皱起了眉:“不,别进去!”
君玥:“怎么了?”
“里面有人,有道士……还有妖,那个妖的修为很高。”
“哦?能有多高?”君玥好奇的摇着扇子,目光扫了一圈他们几人,意思非常明显,他们一个魔君一个剑尊,那人再高能高到哪去?
“据我能察觉到的,”惊风的目光转向晏清:“比现在的你……还要高……”
晏清无意去追究惊风话里的那句现在的意思,不过当下硬闯确实不是个好办法。
几人解了隐身转一圈来到前门,看了看上面的两个大字:严府。
“哎,兄台,”君玥拉住一个过路人:“这是什么地方?”
“严府啊。”那人颇为鄙视:“这你都不知道。”
君玥:……
经过好一番询问,终于才打探清楚,这里乃是礼部尚书严坤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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