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后上房揭瓦的时光。
许南山看着陶薇安那愣神的精致面庞,抬起手,再一次掐了掐少女微肉的脸颊,腻指留香,随后转身疾步离去,不给少女发火的机会。
然而,陶薇安这次没有如受惊小兔般,面容依旧冷若冰霜,只不过,晶莹的耳垂却是如抹了胭脂般殷红欲滴,望着少年的潇洒的背影,以及那道出她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小时候誓言,唇角不禁泛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很快,笑意收敛,恢复冰山般的冷傲,小嘴微嘟,自喃般低语:“不敢娶我还掐我,哼。”
第七小院内,一直盯着门口的学子们,犹如集体遭雷劈了般,呆若木鸡,许久后,才相继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仿佛发现新大陆。
许南山……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掐了陶院首的脸颊?!
他好坏啊,他好不要脸呐!
最重要的是,陶院首居然没有发飙?!
难道陶院首喜欢这调调?那他们是否要试试?
韩城更是像被点燃的鞭炮,心中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一巴掌拍在书案上,瞪着许南山疾步离去的背影,大骂出声:“我艹!登徒子!臭不要脸的玩意!你怎么敢的啊?!”
小院内的气氛在沸腾,陶薇安却已经冷若冰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平静如尘,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孙教习眉头一蹙,看着洒脱离去的许南山,却也不再说什么,一个注定不可能完成统考的废物,还妄图和陶薇安联袂考上东陵郡第一外宗?
只不过是可笑的少年狂言罢了。
背负着手,踏入第七小院,孙教习将吵闹的气氛压制下去。“闹什么闹,别被一个没有前途的家伙乱了你们的心境,就他那剩余的寿元,只够买六枚下品元晶,根本没有任何的潜力和希望,怕是连第十外宗都考不上,想要完成统考够呛。”
“大话谁不会说,就许南山这短命鬼,若是能考上东陵郡第一外宗,我孙成坤吞下整个茅厕!”
……
……
黄字命楼位于命院最外围,整座楼阁虽然外观看上去和天字命楼相差无几,但是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作为最末的命楼,黄字命楼中的小院数量是天字命楼的三倍还多,学子数量也很多,但是质量却堪忧,大多数学子都只是勉强达到命院的招收标准,觉醒的本命寿元都只在四五十年左右,基本上都是无望冲击修行外宗。
因而,整体修习氛围就很差劲,只有极其个别上进的学子,能够通过不懈的努力,跃然出泥潭,考上末位的修行外宗,但大多数,都是无法完成修行启蒙,最终在命牌报废回归凡人之前,利用寿元换取金钱,最终做个普普通通的富家翁度过余生。
黄字命楼第十七小院,这是许南山接下来一年将会呆的小院。
背着书袋,踏上闹哄哄,嘈杂不已的黄字命楼,木制楼板发出年久失修的嘎吱声响,路途中,不少命楼中的学子,看到许南山,皆是流露出惊诧之色,毕竟,常年呆在天字命楼的许南山,对他们而言,完全是个陌生面孔。
“他,他好像是许南山?!当初入院时候,被称为长生种的天才!”
“他这是被贬到咱们黄字命楼了么?好惨……距离统考只剩一年,这是完全扼杀了他最后的希望啊。”
“是挺惨的,入院的时候天字命楼的那些教习疯了似的抢他,而如今,却是弃之如敝履。”
黄字命楼中,一个个脑袋探出,仿佛看稀奇妖兽似的看着许南山,目光中有些同情和感同身受。
毕竟,黄字命楼的学子,基本上都是被命院所放弃,他们的修行没有未来。
小院门口,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老教习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捏着一张城报在安静的看着。
第十七小院内的学子们百感交集,却丝毫没有影响老教习看书。
“教习,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