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的半年多时间里,申植萃就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已然是白发苍苍,就连面色,也是逐渐的变得没什么气色了起来。
没办法啊,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面,整个帝国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份重担,就像是一个毫不留情的机器似的,正在疯狂的从这位老人的身上,不停的吸取着申植萃的精气神。
不过好在,现在的东巽申家,也总算是出现了一个很是不错的后辈。
申包胥半年前的战事之中遭遇围杀,事后陷入昏迷,现在,也是已经苏醒了过来,身体倒是并没有出什么岔子。
看着申包胥这小子的逐渐成长,申植萃,也算是可以安下心来了。
日后,就算是自己百年之后,这申家,也总归是有了一个自己可以托付的人了。
只是可惜了,在当初的那一战中,至今都是没有查出,背后究竟是哪一方势力在对包胥动的手。
不过,能够组织出来那般的围杀,想来其背后做出来这一切的势力,应该也不是什么听都没有听过的小势力。
只是,有人在护着他们。
那人的力量,光是靠着申植萃在东巽的能量,是很难能够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的。
虽然说申植萃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面可以通过自己手中暂时拥有的一些朝政权柄,暂时调动东巽的一些底牌,可,申植萃却是并没有这么做。
那是东巽皇室的底牌,自己一介臣子,又怎么能够用到他们申家的后辈身上呢?
所以,他申植萃早在几个月前,便是亲笔书信一封,派遣亲卫传给了南离锦衣卫指挥使乾清阳。
他与乾清阳,曾是故交,只不过如今二人身隔两国,在经历了前些日子的战事之后,东巽与南离更是一度陷入到了水深火热的境地之中,所以就算是故交,在之前的时候申植萃也是并没有与其他人提及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他却也是没办法了。
既然自己的力量调查不到,那么,锦衣卫总归是可以的吧?
乾清阳当初还尚在东巽的时候,他们二人还勉强算得上是好友,想来,乾清阳在看见自己的那封书信后,应该也是会帮忙吧。
不过,申植萃却也是并没有奢求与让乾清阳真的帮忙,他只是试一试,因为那总归是有一些可能的。
而至于后面乾清阳究竟如何做的打算,那他就不会干预了。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统领着整个南离锦衣卫,乾清阳的地位同样也是不低,站在他们这种高度的人们啊,一举一动之间,可都是说不定会引得不知多少人的命运,所以也正是如此,他们做事才要小心。
哪像是那个南江王。
如今一声不吭的带着大批人跑来边境,就算是现在坐在马车里面的申植萃,都是始终没有想明白那个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说那南江王图谋不轨想要挑衅南离吧?那又不可能,但是你说那家伙当真只是前来垂钓的话,那这话说出去谁会愿意相信呢?
而也正是因为这两种可能的堵死,也就让申植萃现在,只感觉那个南江王走的这一步棋,让人有些想不通。
实在是耐人寻味。
申植萃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自己也就所幸不想了得了,反正这件事情,那南江王应该也是不会掀起来什么大浪的才对。
现在京城那里还有太子坐镇,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面还是好好的休息休息,将身体养回来一些,才是最主要的,而至于那南江王?
暂时放下,日后再琢磨吧。
而在河流旁垂钓的南江王,这时也是只感觉无趣的耸了耸肩,将鱼竿一脚踢入河流中,随后,便是招呼着众人,收拾了依仗,大摇大摆的,继续向着南方而去了。
而正是这个时候,在西坤王朝内的江州城外不远处,绵延不断的南离军营拔地而起,近乎十余万的南离大军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