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诏书上面的字迹很新,就连笔墨都未干,而在申植萃的一只手指点在了其中的一个字眼上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的一揉搓,便是浸染上了些许的墨水。
放在鼻子旁嗅了嗅,申植萃的缓缓的放下了握着诏书的这只手,而后便是神色有些严峻的开口对着议事厅外喊道
“胥儿。”
没一会儿,申胥便是穿着一身儒袍面色苍白的出现在了议事厅外。
“家主。”
申植萃点了点头,他严肃的对申胥吩咐道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面,还要请胥儿你费上一些心思了,议事厅附近,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人,哪怕是那些人安插在相符内的眼线,若是此番还有什么过分举动的话,胥儿你也尽管一并拿下就好,不用留下任何的活口。”
申植萃的这番吩咐,让申胥微微挑了挑眉,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双手抱拳回答道
“明白了。”
紧接着,申植萃便是轻轻的挥了挥手,申胥便是迅速的离开了此地。
如此吩咐下去了之后,申植萃严峻的神色这才是有所稍稍的缓和,只见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之后,便是坐在了椅子上,将那封诏书好生的叠好起来放入了自己的官袍夹层之中。
“太子殿下也请先坐下吧。”
待得看着太昊颛臾坐下来了之后,申植萃也是顿了顿,而后便是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的率先开口问道
“不知太子殿下给予本相的这封手诏,乃是出自何人之手的?”
太昊颛臾挑了挑眉,他拿起一个空茶杯,进而的端起茶壶倒上了些许的茶水之后,便是有些好笑的反问道
“申相莫非看不出,这手诏下面盖着的,可是印玺,如今的东巽国内,除了孤的父皇之外,还有何人能够有权利使用印玺呢?哈哈哈,申相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虽然说太昊颛臾的话是这么说的,可是申植萃却依旧的摇了摇头,他并不相信的继续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就莫要装糊涂了,这手诏上面的墨水虽是新迹不假,但是本相也跟随在陛下身旁几十余年了,陛下的字迹,本相是认得出来的,而这手诏上面的字迹,却完全没有陛下的丝毫韵味。”
光从笔迹便是定论?
说来有些可信,但是,却又有些牵强了不是吗?
太昊颛臾莞尔一笑,他抿下了一口茶水,并没有着急的对此反驳一些什么。
“太子殿下,您若是还要继续装糊涂下去的话,那便恕本相将此诏封存,待得陛下苏醒之后呈与陛下手中,交由陛下定夺此事了。”
申植萃面容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却仍旧是在说出这话后,没有使得太昊颛臾的脸色有过任何的波动。
“申相,您这究竟是在说孤装糊涂呢,还是您自己,在装糊涂呢?”
太昊颛臾握着茶杯,眼神之中隐约的闪烁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
申植萃皱起了眉头,他佯装不知的回答道
“本相听不懂太子殿下话中是何般意思,还请太子殿下能够与本相好生的解释一番。”
“申相究竟是听不懂呢,还是说在这里与孤装听不懂呢?”
太昊颛臾轻哼了一声,他倒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申植萃,语气虽未变化,但是他的脸色却已经是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若是申相想要继续伪装下去的话,那孤大可与申相继续演下去,可是孤尚且需要提醒申相的一点就是,若是申相再这般下去的话,那么日后,申相可就要小心一些了。”
听着太昊颛臾这威胁意味火药味浓厚的话语,申植萃倒也只是一笑,他摇了摇头,莞尔轻声不急不慢的说道
“哦?那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本相也是要提前谢过太子殿下了,如此关怀本相,那么本相也就定然会多多留意一些的。”
开玩笑,申植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