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殿之中,几朵幽绿色的鬼火轰然亮起,却没起到任何照明作用,反倒使整个空间更加阴森诡异,而大殿之中也不见一个护卫,甚至连丝鬼影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处破败之所,至少不会将此地与血王联系在一起,这实在是太简陋了!
行至二楼过道,他们见到了一口黑色棺材直直伫立在栏杆之上,一阵风吹来,摇摇欲坠,可却怎么都不落下这是血王的鬼棺?!
连玉灵儿都有些意外,毕竟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
长渊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他这人向来不着调。”
他走到棺材前直接敲打了两下,棺材便剧烈的摇晃起来,簌簌地抖落灰尘,随之一起的,还有整座大殿那动静仿佛随时都要坍塌。
但几人却是见怪不怪,甚至还极有耐心的等候在此。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终于归于平静。
长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谓的吐槽道,“就你这破地儿,你再摇几下,连飞灰都没了。”
棺材盖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甚至连皮肤底下的青筋血管都清晰可见,虽然存活了不知多久,可面前的这张脸却并不显老态,反倒极为年轻,称得上玉树临风。
突然被打扰,他有些不悦,哼哧了两声,“我这才不过睡了百年,你怎么又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他冷不丁的看向沈星辰,“擎天!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你一身神力如今已卸的大差不差了,你想干什么?找死不成?”
面前这家伙当真是口无遮拦,若换了常人敢如此,他哪里会给他说下一句话的机会。
可对眼前之人,他偏偏是束手无策,毕竟他这还有求于人,不得不拿出点姿态来。
“也没多久,统共不过一千两百二十一年。”
说着,他还煞有其事的算了一下。
玉灵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几位都是上古之神,可如今这说话的语气倒更像是无知少年在暗自比较。
“今有一事相求,你答不答应。”
长渊打断了两人无趣的对话,说到了正题上。
他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两只赤红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这一次用了可就没有了,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说话算话,也希望你不要反悔,当然,你如今不过是一缕幽魂,若敢反悔,我一个念头就能杀死你。”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话。
长渊却没将他放在眼里,反倒不屑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非不是此次情况紧急,我才不会过来。”
他笑意更深了,“嘴硬,也罢,我就随你去一趟,也算是活动下筋骨,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竟敢将主意打到你头上。”
这两人一唱一和,显然是有故事在身。
几人识趣的没有多问。
他起身要跟他们走,长渊却冷不丁笑道,“你好歹是血王,虽然这些年穷酸惯了,可也不至于到衣不蔽体,落魄寒酸的地步,你瞧瞧你这样,出去可别说认识我。”
几人强忍着笑意,只偷偷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他。
堂堂血王,只着了一件破布勉强遮住要紧部位,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大牙?
他面色一僵,难得有些尴尬。
“这衣服也太不经穿了些,难怪我总觉得凉飕飕的,想来必是如此。”
他倒会给自己打圆场,一转身便穿戴整齐了,别的不说,就他这身材,当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极品。
长渊目不转睛地瞧了一阵子,随后笑得一脸奸诈邪肆,“这么多年来,一直龟缩此地不出,白瞎了你这一身好肉,难道就没什么见色起意之人?”
这女人何止口无遮拦,当真是比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