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灰烬很快溶于水，但神奇的是，水并没有变颜色，依旧是那副清澈干净的样子。
“喝了它。”
盛悦接了过来，跟喝酒似的，一口闷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身体上的不同，四肢有了力气，也不发冷了，脑袋也不昏沉了，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怎么样？”砚灵兮问。
余嫣也关切地看着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盛悦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好！”
余嫣松了一口气，也跟着露出一个笑来。
女鬼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正是因为对方很重要，所以才能发现她的不同吧。
“这个给你。”砚灵兮又拿了一张黄符给她，“贴身放着，放个十天半个月的。”
盛悦两只手接过来，重重点头，说自己一定会贴身放着的。
余嫣担心地问：“砚大师，怎么还要用黄符啊？悦悦没好全吗？”
砚灵兮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她身上的的鬼气是没有了，但毕竟被鬼附身了，会有一段时间的运势低迷，最好还是佩戴护身符，否则或许还会撞鬼。”
闻言，余嫣吓了一跳，连忙对盛悦说：“悦悦，那你一定要收好啊！”
盛悦连连点头，攥紧了黄符。
想了想，砚灵兮又给了余嫣一张：“你也拿一张，以防万一。”
余嫣连忙接了过来，真诚地道谢。
“行了，身体问题解决了，来问问这位女鬼小姐是为什么想不开吧。”砚灵兮看向女鬼。
余嫣和盛悦也看了过来。
女鬼盯着她们看了一会儿，两个小姑娘胆子小，被盯了几秒钟就很不自在地开始害怕了。
砚灵兮敲了敲桌子：“看什么呢？”
女鬼惨然一笑，对余嫣和盛悦说：“我不会伤害你们。”
更准确地来说，她不会伤害余嫣。
女鬼从小因为家庭环境，导致性格孤僻，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她很想和别人交朋友，可是从小到大，她都没有什么朋友。
有人劝她改改自己的性子，可是性格已经楔进了她的人生中，改不了了。
她还是没有朋友。
她一直没有朋友。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忘了，只记得自己最后一个念头是：一了百了好了。
她死了。
可她还是很想要一个朋友，一个和她合得来的，很要好的朋友。
这个时候，盛悦出现了。
她观察了盛悦和余嫣的相处，她羡慕盛悦，嫉妒盛悦，忍不住想——
如果我是余嫣的朋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