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老年人作息?
他视线看向沈放手中的膏药,忽然灵机一动,忙叫住他道:“叔叔……手还疼吗?”
“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沈放回过头,“好多了,老毛病而已,不用总放在心上。”
“叔叔不是说,做戏要做全套吗,”沈清池似乎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那是不是也包括,使唤我……嗯,照顾你?”
“你?照顾我?”沈放一挑眉,笑了,他将沈清池上下打量一遍,“沈家小少爷会照顾人?这还真是新鲜。”
他语调低沉懒散,带着笑音,听起来便是十足的揶揄,沈清池瞬间红了脸颊,支支吾吾道:“我……我可以的,我可以帮你……嗯,揉揉。”
“揉揉?”沈放模仿着他的语气,“揉什么?”
“就是……”沈清池看向他的右手,“疼的话,揉揉会好一点。”
少年脸红的样子实在有趣,沈放又想捉弄他了,一个没克制住,脱口而出道:“这个揉啊……我还以为,你想帮我揉哪里呢。”
沈清池迷茫地看着他:“哪里?”
“唔,”沈放不小心在侄子面前耍了个流氓,被他这单纯无害的眼神一盯,顿觉自己又不太做人了,忙正了神色,在沙发上坐下,冲对方伸手,“你这么想的话,满足你也不是不行。”
因为洗澡,他已经把膏药揭掉了,胳膊上的伤疤便完全¨裸露在空气当中,沈清池看了一眼,虽然有心理准备,却依然觉得触目惊心。
伤疤从手腕往下十公分的位置,一直延伸到靠近手肘,他记得小说里描述过伤口很深,切断了神经,伤到骨头,加上当晚下着雨,沈放护着沈敬一路躲藏,也没能及时治疗,等到终于逃过一劫,去医院治疗时,手都已经没知觉了。
后来,深受感动的沈敬花了大价钱给弟弟治伤,可惜再先进的医疗手段也不能让他恢复得完好如初,神经是接好了,却也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沈放被迫从右撇子变成了左撇子。
沈清池看着那道伤疤,一时竟愣住了,直到沈放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不是要揉吗?害怕了?”
“没……没有!”沈清池连忙回神,伸手轻轻触碰了他的手臂,指尖小心地在疤痕处划过,“真的……不疼吗?”
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沈放体温有些高,沈清池的指尖擦过时,他感到一丝凉意。
明明伤疤处的皮肤并不敏感,他却莫名有种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这种轻描淡写的触碰就像是被一片羽毛扫过,痒且麻。
这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很想抽回自己的手,好悬才克制住,咳嗽道:“你到底揉不揉?不揉我上楼睡觉了。”
“啊,揉。”沈清池忙顺着那道伤疤按揉起来,结果才按了一下,他突然吃痛地缩回手,捂住了自己的手掌。
“……怎么了,我身上有刺儿?”沈放皱眉。
“不是,”沈清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又装作不在意般将视线收回,重新贴上对方的胳膊,“我给你按摩吧。”
他这拙劣的掩饰让沈放眉头皱得更紧,一把扣住沈清池的手腕,强行让他掌心朝上。
沈清池下意识缩起手指,被沈放用力掰开,后者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唇角时常挂着的笑意悉数收敛,眉骨处的疤痕衬得他面目冷厉,低沉的嗓音也透出不容置喙:“怎么弄的?”
沈清池吓得一哆嗦,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没什么。”
沈放用左手制住他——虽然他右手疼起来连握筷子都费劲,左手的力量却出奇的大——沈清池没能挣动分毫,反而被捏疼了。
看到他露出吃痛的表情,沈放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忙松了力道,尽可能让语气保持平和,以免吓跑这只胆小的小猫:“我也没让你玩命吧,盘个核桃,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沈清池手上有好几处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