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
金鑫一摆手,轻抿了一口。
窦包儿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若有所思地望着金鑫。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位公主殿下,平日里的矜贵、优雅、讲究,都是装出来的。
像此刻这般,翘着二郎腿自己倒冷茶喝的样子,或许才是她的真性情。
“你盯着我做甚?不会连杯水都舍不得吧?”
金鑫放下茶杯,瞪着窦包儿问。
窦包儿转开视线,轻咳一声,道:“殿下误会了!我之所以盯着您瞧,是因为您好看!”
“鬼才信你!”
金鑫轻哼一声,嗤道。
窦包儿抽了抽嘴角。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来找你吗?”
静默片刻,金鑫歪着头问道。
窦包儿看向她,笑问:“我问了,您会说吗?”
“当然!否则,我费心费力单独约你来这儿干嘛?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找你喝酒的吧?”
金鑫摩挲着下巴,惊奇道。
“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窦包儿笑着回了,又问:“敢问公主殿下,您费心费力单独约我出来干嘛?”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金鑫坐直身体,正色道。
窦包儿点点头:“殿下请讲!”
“我喜欢陆庭竹!”
金鑫深吸口气,干脆道。
窦包儿愣住。
她的一双杏眼,先是瞪得圆圆的,而后缓缓地眯起。
“窦包儿,你有意见也没用!我金鑫看上的人,谁都抢不走!”
金鑫沉下脸,皇家公主的威仪,在瞬间释放出来。
窦包儿回神,不可置信地问:“殿下,您说您喜欢谁?”
“陆庭竹!”
金鑫的回答干脆又有力。
窦包儿想假装听错了都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不解地问:“您喜欢的,不是潘公子吗?”
“潘凤举嘛?
“他虽说看着还不错,但身为潘宏远的长子,高高在上的安乐侯。就算他说他没有他父亲那般的狼子野心,我也是不信的!”
金鑫沉声道。
窦包儿心中一凛,对这位平日里看似只会犯花痴,为了潘凤举拈酸吃醋的公主殿下,多了几分忌惮。
她深吸一口气,同样正色道:“既如此,庭竹可知殿下的心意?”
“自是不知的!否则,他怎会陪我喝光了一整坛酒?”
金鑫说着舔一下红唇,仿佛在回味某种味道。
窦包儿仍旧有些不相信。
她试探着问:“琼林宴上是您和庭竹第一次见吧?您这般身份的人,还相信一见钟情啊?”
“我这般身份的人怎地了?我也是女人好不好?”
金鑫理直气壮道。
随即,不等窦包儿开口,她又接着道:“琼林宴上,算是我们第三回见了。
“第一回,我扮成丫鬟去取衣裳。
“在成衣局门口,被不长眼的恶仆撞到,衣裳散了一地,手臂也擦伤了。是陆庭竹扶起我,帮我包扎了伤口,还帮我教训了那恶仆。
“之后,我打听到陆庭竹是今次的新科状元,便求了潘凤巧,跟着潘凤举去看状元游街。
“我追着陆庭竹跑了大半条街,他对我视而不见,却对你笑得那般温柔,还让你在家中等他。
“当时,我真的想跑上茶楼,揍你一顿。”
窦包儿的一颗心,越沉越低,直至沉到谷底。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早在状元游街之前,金鑫就已经看中了陆庭竹。
不等窦包儿再多想,金鑫接着道:“我自知琼林宴上潘凤举肯定不会来,便故意做出那副极失落的模样。
“父皇心疼我,让我在琼林苑所有人中选一人陪着饮酒,我顺理成章地选了陆庭竹。
“陆庭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