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文叔说过,整个皇宫,能用金色拂尘的,只有圣上跟前的吉公公。”
“原来如此,小姐真细心啊!”
兰心恍然,笑着赞道。
窦包儿摇摇头,叹道:“在这达官显贵遍地走的京都,若是不细心,连什么时候得罪人的都不知道!”
“小姐说得是!”
兰心点点头,附和道。
林叔面色一变,对窦包儿一揖,道:“小人眼拙,请小姐责罚!”
“林叔严重了!咱们也不算得罪吉公公!”
窦包儿回道。
林叔面色略缓,忙道:“多谢小姐!”
窦包儿摇摇头,吩咐道:“林叔,你让天福备好马车。吃过饭,我便去请李公子过来。后面几日府中事多,得请他来帮着打理一二。”
“是,小姐!”
林叔应一声,犹犹豫豫地离开了。
窦包儿无声叹了口气,林叔虽然还不错,但到底缺乏经验,担不起偌大一个状元府中的一切事宜。
她自己更是要常识没常识,要经验没经验。
看来,替府上找得力的管家,和替陆庭竹相看能干的妻子,都成了刻不容缓的事了。
“不必如此麻烦!”
身后突然传来裴玉低沉的声音。
窦包儿回头,试探着问:“你指的,是找李从田帮忙的事?”
裴玉微微颔首。
“为什么?”
窦包儿又问。
裴玉瞥她一眼,淡淡道:“窦小娘,你没看到府中多了位既能干,又有经验的人吗?”
“没,啊,你啊?”
窦包儿的头摇到一半,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
“怎么,窦小娘看不上冯某?”
裴玉扬起下巴,眯眼问道。
窦包儿忙摇头:“这,你不是庭竹的表哥吗?”
“落魄表哥千里投奔状元郎表弟,喜当状元府的管家。哎呀,这又将成为一段千古流传的佳话啊!”
裴玉双手背在身后,越想越满意,竟不由得点起头来。
窦包儿摇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来京都才两个月,但多多少少听说了些裴家的事情。
若裴老将军泉下有知,看到自家长房嫡孙沦落到给人当管家的地步,该是多心酸啊!
“别多想了!日后,我仰仗陆鼎元的地方,还多着了!”
似是看出了窦包儿心中所想,裴玉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髻,安慰道。
窦包儿忙跳到一旁,急道:“哎,别弄乱我的发型!”
随即,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林叔备好了马车,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林叔,麻烦您让天福将马送回去吧!咱不去找李公子了!这位冯公子,愿意留下来帮忙!”
兰心立时上前,将林叔叫到一旁,低声嘱咐道。
愣了半晌,林叔犹豫着开口:“小姐不去请李公子了?”
兰心点点头。
“好嘞!”
林叔欢喜地应一声,立时去找天福了。
之前,他感觉即将要被主人解雇了。
幸好,这位冯公子出面地及时。
他虽然不知这位冯公子同小姐和少爷是何关系,但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当管家的料。
不像那位李公子,一看就是能成为富贵人家管家的人。
如此一来,他老林就还有挽回的机会了。
“嘿,老冯,鼎元是第一名吧?”
林叔被自家小姐的声音惊得回过神,不由得也看向了冯公子。
只见那位冯公子非常无奈地点了下头,不可置信地问:“我的大小姐,你就算不知道鼎元是状元。但你总该知道连中三元的意思吧?”
“啊,对啊!连中三元,不就是乡试、会试、殿试都考了第一名吗?”
窦包儿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