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其余人应着,依次落座。
李耀文先问了下窦文长的近况。
当然,自是少不了一通冷嘲热讽。
窦包儿和陆庭竹早都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
倒是花婶和李春柏,颇觉不好意思。
花婶更是不时地给李耀文使眼色。
李耀文全当看不到。
随后,李耀文又大肆夸赞了一番陆庭竹的学问。
李春柏也跟着赞道:“庭竹贤弟当真是了不得呀!圣上听闻陕西解元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才俊时,直呼孺子可教!”
“陛下谬赞了!”
陆庭竹恭敬地应道。
他的脸上并无得意之色,只笑道:“春柏哥,我还有不少问题,想向你请教一番!不知你几时得空?”
“庭竹贤弟说笑了!愚兄如今已是不如你甚多,哪还当得起请教二字?”
李春柏谦虚道。
陆庭竹笑笑:“春柏哥不必自谦,只考试的经验,我就远不及你!”
“哈哈,这倒也是,”李春柏也觉得太过自谦了些,笑道,“这三日我刚好休沐,庭竹贤弟若是方便,就留下吧!咱们相互探讨一番!”
陆庭竹忙点头:“自是求之不得!”
两人都是急性子,这般说着,已然谈起学问上的事情来。
窦包儿从顺喜手中接过食盒,拿出好几种她特地准备的美食小吃,一一装进盘子,分发给众人。
接过盘子,李耀文只顾蒙头大吃。
花婶则一边吃,一边感叹:“自打来了洛阳,我再也没见过这些吃食了!回想起五柳村生活的那些年,就跟做梦似的!”
“是啊!也不知乡亲们都过得如何?”
窦包儿跟着附和道。
花婶神色微变,吃煎饼卷的动作也跟着一停。
窦包儿下意识反问:“婶子,怎么了?”
咳咳!
李耀文忽然咳嗽了两声。
李春柏和陆庭竹也停了交谈,齐齐看向花婶。
花婶脸色微红,忙道:“哎,我想起当年跟大庆娘打架的事情了。现在想想,真是难为情啊!”
众人皆露出恍然的神色。
窦包儿笑笑,安慰道:“婶子不必介怀!人在气头上,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再者,已经过去五年多了!”
“是啊,那时虽不及如今富贵,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花婶感慨道。
窦包儿又跟着附和几句。
随后,众人吃了小食,又说了会闲话,便已到午时了。
吃过午饭,窦包儿起身告辞。
花婶百般挽留。
窦包儿笑道:“婶子不必客气!咱两家离得这般近,我随时都可以过来串门的!”
说不过她,花婶只得道:“小桃过几日要回来,窦小姐到时一定要来玩啊!她时常在念叨你了!”
“好的,婶子!我也挺想她的!”
窦包儿笑着应了,和兰心、林叔三人先行回去。
陆庭竹则和顺喜留在了李府。
会试转眼即到,自是马虎不得。
下午,林叔又差小厮将陆庭竹平日里要读的书送去了李府。
第二日,窦包儿又去了一趟李从田家。
李从田家离得稍远些,窦包儿带着兰心,带上礼品,乘坐马车前往。
到了李婶家,窦包儿和李婶刚一见面,就抱头痛哭。
惹得下人也都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多年未见,两人自是有很多话要说。
直从上午聊到傍晚,聊到李从田回来,窦包儿才出声告辞。
“丫头,别走了!”
李婶不舍,再三挽留。
窦包儿笑着解释:“干娘,庭竹马上要参加会试了。这段时日,府上太忙,实在离不开我。等他考完试,我便过来,同您住几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