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寅飞领着他们来到自己在公社的办公室。
一进门,三姐看四下无人,就笑着朝李寅飞说:“是不是寻私了?你都到生产队工作了,办公室怎么还给你留着呀!”
李寅飞知道三姐在开玩笑,但还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
“那当然不是,我的人事档案还在公社里,我还算公社的工作人员,给我留办公室,是正常的。”
三姐被李寅飞一本正经,急于解释的样子逗笑了,笑着点了点头。
李寅飞继续说:“从本质上来讲,我最多只能算借调在生产队,所以我的办公室肯定要留着呀!”
“好...好”,三姐说:“怎么说你都有理,李大干部,我相信你,行了吧。”
李寅飞笑笑,不再说话。
“给卫兰倒杯水呀,这么热的天,该口渴了!”三姐说。
李寅飞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只顾说话去了,忘了...忘了。”
他去倒了水递给卫兰,卫兰接过拿在手里。
李寅飞又倒了一杯给三姐,三姐没有接,示意李寅飞放在桌子上。
三姐寒暄着询问了卫兰的家里情况。
卫兰都一一作答了。
“三姐”,卫兰说:“你现在是生产队干部了吗?要不怎么你来接我们?”
三姐点点头,问:“也不算什么干部,我现在是妇女主任,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
卫兰不知道李寅飞和三姐的关系,她也不知道李寅飞的身份。
但她看李寅飞和三姐关系亲密,就指着李寅飞,猜测着对三姐说:“这李干部是......”
三姐听卫兰的语气,就知道她想问什么,赶紧接过话来:
“这是我们生产队的包村干部,这个办公室就是他做包村干部之前的办公室。”
“噢”,卫兰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其实卫兰并不知道包村干部是什么意思。
她离开之前,那时候虽然也有包村干部,但跟现在的形势不同。
那时的包村干部,就是乡政府里的工作人员,只在各个村里挂个名,也不驻村,偶尔,也只是去村里看看。
那时一个人能包好几个村。
那时候的包村干部,一般村民也见不到,都是村长书记他们才知道。
很多村民甚至都不知道包村干部是谁。
更有甚者,有没有包村干部很多人都不清楚。
所以卫兰对这包村干部这些,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她对“包村干部”这个词根本就没有概念,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而现在的包村干部,就不同了,虽然下来做包村干部的,还是乡政府里的工作人员。现在改名叫“公社”了,其实还是一样的嘛!
现在的包村干部要驻村,吃住都在村里,每个人只能包一个村。
现在也很普遍,每个生产队都有。
现在的包村干部基本上生产队的社员都认得,因为他会经常在生产队走动。
但卫兰原来就不知道,后来就跟着她爸转学去了冰港。
而冰港因为是城市,根本就没有包村干部,卫兰就更不会知道了。
李寅飞在旁边插话道:“我是在你三姐手底下工作的。”
“哟,李大干部,那可不敢当”,三姐说。
三姐又对卫兰说:“你别理他,他以前在公社工作,现在做包村干部。”
卫兰看他们说说闹闹,很明显,关系非常好,很多话都是玩笑话,但是关系看起来也不一般。
卫兰也不在意,笑呵呵的看着他们说笑。
“哎”,三姐问卫兰:“你怎么又到我们这来了?”
卫兰说:“伟大领袖号召我们,到祖国最坚苦的地方去垦荒,我有很多同学去了边疆。”
三姐点点头。
“但是我身体不是太好,怕承受不了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