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主要意思就是:希望大家再努把力,争取把落下的进程再赶过来。
那话就不多说了,各带队的吹哨出发,大家一路浩浩荡荡朝田间开路。
社员们走了之后,张亮爸他们生产队的班子在一起商量事情。
一个社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说张飞和带队的打起来了,让张亮爸赶紧过去。
“在哪地?”张亮爸问。
“南地”,社员回答。
张亮爸站起来就朝南地走,大家也都一起跟上了。
他们来到南地,张飞和带队的已经被人拉开了。
社员也都不干活了,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看着热闹。
两人气喘吁吁,都是满脸的不忿。
张飞敞着怀,衬衣扣子应该被拉掉了,他看着带队的,嘴里骂骂咧咧。
带队的胳膊上被抓了一道血口,朝外渗着血,脸上好像也青了一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来是吃亏了。
不肖说,肯定有人拉偏架了,暗中使坏,帮着张飞。
“为啥打架?”张亮爸一来到,就厉声问。
“他骂我妈”,带队的说。
听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是带队的先动的手。
“他该骂”,张亮指着带队的说。
“你闭嘴”,张亮爸说:“啥叫他该骂,谁家妈是让你骂的?”
张亮毕竟是多年的干部,说话还是有威严的,两人都不说话了。
张亮爸又对带队的说:“你好歹是带队的,应该比他们觉悟高,你觉悟呢?”
其实在农村里,这种事情最是棘手,最难处理,
所以大家都看着张亮爸,希望能处理的完美一些吧。
“你觉悟呢?”张亮爸又问一遍:“人骂你两句就要动手?骂你能骂掉啥?是掉肉还是掉钱?”
带队的低着头不吭声。
“有道理讲道理,自己解决不了,跟生产队反映,我解决不了,去公社反映。”
张亮爸停顿下,自己喘口气,也看一下他们的反应。
“一言不合就开打,那还要规则制度干什么?还要生产队干什么?”
带队的泄了气,再不吭声了;张飞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继续干活,你俩工分都扣掉,放了工都到生产队,谁不去,明天工分也扣掉。”
张亮爸说完,扭头走了。
会计朝大家挥挥手说:“都去干活吧,别看了。”
又对带队的和张飞说:“你俩也干活去吧。”
“反正工分被扣了,不干了,回家。”
张飞说完,径自走了。
“你看你看,这啥态度!”带队的指着张飞对大家说。
“好了,张队长会处理的”,会计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