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母亲和二嫂收拾好碗筷去灶屋洗刷了。
三姐对吴远中说:“远中,今天先让寅飞跟你凑合一晚。”
吴远中点了点头。
“咋回事呀?今天咋不说话?”
“没咋呀,不想说。”
其实吴远中见到李寅飞有点自惭形秽,觉得自己跟李寅飞差距很大。
看到李寅飞跟三姐又很亲近,他虽然知道自己应该高兴,但还是有点酸酸的醋意。
毕竟这么些年来,三姐跟自己都是最亲的,自己也很依赖三姐。
猛的出现一个男人,好像把三姐的注意力全都夺走了,吴远中心里一时没转过弯来。
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沉默寡言了。
“嗯,也就凑合一晚,我下午去跟你二佰说过了,今天下这么一场雨,明天应该不用出工了。刚好,让你二佰给打个床。”父亲说。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我一来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李寅飞说。
“我说我家没地方睡你还不信,看看,床都要打新的。”三姐说。
“打床的钱一定我出。”李寅飞说。
大家都笑笑,没吭声。
他们又在堂屋说了会话,三姐看父亲有点乏了,就让他们睡觉。
自己跟吴远中,李寅飞来到后院。
三姐让李寅飞先在屋里坐着,把吴远中叫到院子里。
“这是包村干部,又是姐的师哥。你跟人家说说话,别冷个脸。”三姐交待。
“哎。”吴远中点头答应。
“姐再告诉你个事,只能你自己知道。”
“嗯。”吴远中又点点头。
“姐当妇女主任,就是寅飞推荐的。”
“噢。”吴远中这次头也没点。
“那,你可知道,为啥他一推荐姐就能当上了?”
“不知道。”
“他爸是公社书记,管张亮爸的。”
三姐说这些,不是向吴远中炫耀李寅飞的身份。
她是看吴远中对李寅飞不冷不热,怕吴远中这个倔脾气别弄得人家不自在。
想让吴远中知道,李寅飞帮过自己,让吴远中对李寅飞热情一点。
“好了,知道了。”吴远中不耐烦的说。
三姐又去屋里跟李寅飞说说话,回前院睡觉去了。
三姐回到前院,父亲和母亲还没睡,都在堂屋坐着。
“难道是等自己?”三姐寻思。
“咋还都没睡?”三姐问。
半响,没人吭声,父亲“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
三姐感觉气氛不对,刚吃饭时还好好的,自己就去后院一会,发生啥了?
三姐隐隐约约觉得,这事跟李寅飞有关。
“刚才吃了饭,你二嫂出去溜弯,村里有人说,下午看见你跟包村干部在堤坝上,跟两口子一样。”母亲终于说话了。
“说包村干部刚来咱村,你就‘挂拉’上了,反正说的不好听。”
母亲说的还是好听的,三姐知道,二嫂听到的肯定是诸如“勾引”这样的词。
“当着二嫂面说的。”三姐问。
“谁能当着你的面说,晚上,看不清,你二嫂走到跟前,人家还在说。看清是你二嫂,人家站起来都走了。”
“就有那几个好嚼舌头的,也不怕烂嘴。”三姐忿忿的说。
“我跟李寅飞是同学,我们认识好几年了,我们关系好怎么了?就碍他们事了?”三姐越说越气,停不下来了。
“村里人不是不知道吗,就知道别人一来,就住咱家,吃咱家,你又跟他去堤坝上。”母亲说。
“以后你也注意点,平时别走这么近,省得别人说闲话。”父亲说。
“说咋了,他未娶我未嫁,走一起也正常。”三姐气恼的说。
“要想谈,找个媒人递个贴子,堵住别人的嘴。”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