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他家因为要招待,所以可以从生产队里领白面、豆油。
这些招待用不完的,都可以留下来自己吃。
就连柴禾,都可以多领,别人家烧麦糠,他们家都一直烧木柴。
但现在要管上百号人吃饭,他家也做不开呀,锅也不行呀。
所以会计找三姐商讨做饭的地点。
三姐想了想说:“这个放谁家都不合适,别人都会有意见,要不就放在生产队。”
三姐来到外面,指了指西边的农具棚,对会计说:“在那行不行?腾出来一块地方,就在那架锅。”
“行,行,不过,等张队长回来,你跟他讲一声。”
会计这是得罪人的事让三姐干,三姐也没在意:“行,我跟他讲,锅有没有?”
“有,有,前些年农忙的时候也送过饭,家伙事置办的都齐,只是这几年活不紧,不送了,但是以前的家伙事还都在。”
会计于是让母亲她几个,从农具棚的角落里找出以前的大锅,盛饭的桶,然后再腾出来一块地方,把锅架上。
让他们该准备准备,需要什么就要什么,不能耽误中午吃饭。
中午是烙大饼,熬稀饭。
因为吃饭的人很多,做这个,做多做少都不怕,做起来快,能放,好运输。
吃不完的放一天没事,第二天还可以吃。
会计和三姐安排好,就下田去了。
今天大家积极性更高了,被表扬受鼓励,做的好的被奖励,做的不好的,真被罚。这些都能提高大家的积极性。
三姐来到地头,看着社员个个劲头十足,热火朝天,收割进度很快。
有人手指磨破了,有人手上裂了口子,血都淌出来了,但谁也不叫苦,谁也不请假,不歇工。
三姐很高兴,三姐想:“只是把本该属于大家的,一点最起码的公平还给了大家,大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你说这工作是好做呢?还是不好做呢?”
其实这已经说出了本质的问题了:让大家都受公平的对待,还要长久的受到公平的对待,这太难了。
母亲她们也忙的事可开交,还不到晌午,就已经准备齐了。
母亲就让一个人去找张会计,让他安排一辆车,开始送饭。
生产队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地块,挨个送。
东湖最远,其次是北地,南地和西地差不多。
母亲建议先送远的,依次回来,万一不够了,回来再做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