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张亮爸、会计他们一起工作这几天,三姐就感觉到:
生和队里的这些问题,他们不应该全都看不到,很多事情都是显而易见的。
那么就很明显了,就算他们看到了,他们也不想去改变。
三姐知道父亲想说的意思,他很认同父亲的话,朝父亲点了点头。
“为啥?”吴远中不明所以,又问。
“他们都是既得利益着,他们没有动力,也没有必要去改变。”
“主持工作的人,就是张队长,也包括会计他们。和偷尖耍滑的人,就是张飞所代表的哪一部分人,互为利益关系。”三姐说。
“张亮爸,拿集体的利益,去跟张飞,换取私下里的相互帮忙。”
“当张亮爸,遇到棘手的事情时,或不好处理的事情时,张飞就会站出来支持他。张飞那一支人头兴旺,他的支持,有相当的分量。”
“大部分社员,都是老实干活的人。”
“但这些人,即不能为张亮爸,带来好处。也不能给张飞,带来利益,所以没有去管你。”
“那现在为啥你一提出来他们就同意改变了?”吴远中又问。
“现在是上面给的压力,不改不行。不改就会影响自己的政绩,不改就会影响自己的仕途。”
“而相对于政绩和仕途来说,张飞能给他带来的好处,就微不足道了。两利取其重,所以不是我让他改的,还是利益让他们改的。”
“我说的对不?”三姐说完,看着父亲说。
“你说的比我好,就是这个理。”父亲说。
“他张队长,难道会为你一个平头老百姓出头?难道会为了你得罪张飞?不会,他心里是会算账的。”
“谁对他有用,他讨好谁,这肯定的。”
“现在上面压着他的头,他不改不行。”
“他如果不改,说不定上面把队长也给他撸掉,到最后啥也没有了。”
“所以他必须改,你三姐是提的时机好。”父亲对吴远中说。
吴远中是听明白了,但他想不通:“为什么人为了利益可以做这些事?”
他想不通是可以理解的,他是有点理想主义的。
他不知柴米油盐,当然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探讨完这些,三姐又问:“今天在地里,你为啥不让说了?”
“这里面的事你不知道,张亮爸和张飞是一个太爷的。张飞家兄弟多,平时看不上张亮爸,但张亮爸又是队长,管着他们。”
“张亮爸家人口少,村里有事啥的免不了需要人给他撑腰,就待张飞家人上。”
“所以给张飞家的人安排的都是轻活,就这他们也不好好干,但张亮爸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那会计今天还跟我说了张飞家坏话,他们不也是一个宗族的吗?”三姐问。
“会计家和张飞家以前因为宅基地的事闹过矛盾,互相不对付。”父亲说。
“会计和张亮爸是一个爷的,比张飞还近一辈人。但会计那一支人口也少,指望不上。”
“这里面关系很复杂,你跑去问来问去,别人听到了认为你在挑拨离间,咱何必得罪张飞那一家。”
“所以今天在田里我不让你问了,因为这些话传到他们耳朵里很快。”
三姐听到这里,心里又沉重起来。
心想:“基屋的工作确实比较难做,还是自己以前做学生运动轻松。”
三姐还不是很适应这紧张的工作,连续几天的忙碌,今天释放了心事,吃完饭就觉得疲乏异常,也就早早睡了。
生产队里,张亮爸坐镇,会记和记工员在紧张的核算今天的成绩。
成绩出来了,会计舒了一口气,把统计表递给了张亮爸。
张亮爸先问:“咋样?”才伸手去接。
会计点了点头。
张亮爸低头看了看,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