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最大的事,行了吧,这个大事明天再办行不?”三姐对吴远中说:“去睡觉吧,俺也要睡了,今天下地转了一圈,还挺累,脚都走疼了。”
“下地干两天活就好了。”母亲笑着说。
“俺的亲娘唉,你这是嫌我干活少。”三姐笑着回应。
吴远中回到屋里,却想来想去睡不着了,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天还没有亮,淡青色的天空还镶嵌着几颗稀落的残星,初夏的早晨还是有一丝的寒意。
村里一片寂静,经过了昨天一天的劳碌,大家还都沉浸在睡梦中。
“铛铛。。。铛铛。。。铛铛。。。”村部清脆而洪亮的钟声,划破了清晨寂静的天空,在村里的上空振荡,飞进每家每户。
今天的钟声比往常都要早一些。
有些人听到了钟声就开始起床了,有些人还在梦中呓语。
不一会,各小队带队的人就已经起来了,开始满村的跑着吹哨子,催促大家起床上工。
男女村民听到哨声,有的急急慌慌,有的磨磨蹭蹭,大家陆续起床,带着工具,从村里的前后东西,来到村部集合。
三姐毕竟新官上任,听到钟声就起来了。
她去叫起了父亲和母亲,又出来喊了二哥二嫂,就自己先去村部了。
吴远中直到哨子响了几遍,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看了看天,心里暗自寻思:“还没到时候呀,今天咋吹哨这么早?上工时间又提前了?”
他还是有点困,躺在床上眯瞪了一会,就又睡了。
父亲他们起来收拾好,准备出工了。
母亲看吴远中还在睡觉,就敲了敲了他的门,让他起来。
吴远中答应着,父亲他们就径自去出工了。
张亮爸已经早早的等在村部,看大家都到差不多了,张亮爸就开始简单的开会。
有的人还没有完全清醒,有的人还在打着呵欠。父亲点了一锅烟,兀自抽了起来。
出工前的讲话大家都不放在心上,因为平常的时候都是说费话,无非就是好好上工,努力干活之类的。
今天,张亮爸首先介绍了“行政村”改成“生产队”,“村书记”改成“生产队长。”
大家都来了精神,在下面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个说:“这不就是换个名子吗,有啥用呀,又不多加工分。”
那个说:“你不懂,这是跟苏联老大哥学的。名子不一样,制度肯定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不还是照常上工吗?”
还有人说:“这叫意识形态,调子定准,路才走的准。”
“这都是上面的事,咱只管吃饭干活。”
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会计吹了下哨子,让大家安静下来。
“该让你们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在下面瞎说啥?听张队长说完。”会计说完,下面都不吭声了。
张亮爸把三姐叫到前面,然后做了介绍,大家都认识三姐,没啥好介绍的。
“这是我们生产队,新的妇女主任。”张亮爸说。
昨天好多人都知道,所以张亮爸说完,没有什么反响。
“下面让吴主任简单跟大家说两句,也算是就职报告吧。”张亮爸说。
“大家好,我是吴远芝,是吴张生产队新的妇女主任。”三姐当仁不让:“大家以后有什么跟妇女有关的事,都可以来找我,能解决的一定解决,我解决不了的,汇报给上级解决。”
三姐只说上级,没说张亮爸,很明显,三姐是看不上他。
下面又开始窃窃私语,张亮爸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接着,张亮爸简单了说了下关于全公社分成五个生产大队,进行生产竞赛的事。
说这些的时候,下面又开始有人打呵欠,有人心不在焉。
其实说这些对社员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