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亮家也在吃饭。
“爸,吴远中家借钱的事你同意了没有?”张亮问。
“让你去找吴远芝,你去找没有?”张亮爸没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
“找了呀,我可都说出去了,你别让我没面子。”张亮说。
“你咋说的?”
“按你教我的说的。”
“来来,跟我学一遍。”张亮爸说。
“哎呀,我学话还能学不好吗?”张亮有点不耐烦。
“让你学你就学,我听听你说的行不行。”
张亮不情愿的学了一遍,我说:“三姐,盖房的事和借钱的事,我爸本来是不能同意的,因为这不符合政策。我爸看在我跟你们关系都好的面子上,勉强同意,自己也承担了很大的风险。”
“嗯,吴远芝咋说?”张亮爸接着问。
“没咋说,说谢谢你!”张亮回答。
“就这些?”
“嗯,就这些。要不还能说啥?”
张亮爸不说话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你咋想的?你这转了一圈,钱也借了,也没见你占啥便宜呀。”张亮妈说。
“妇人之见,你看他们嘴上硬气,心里都要承咱的人情。”张亮爸说:“你如果上来就爽快的答应他们,他们能承咱的人情吗?”
“最主要的是,那吴远芝,不得承张亮的人情吗?”张亮爸补充道。
“我看人家也没承你的人情,反倒在心里骂你呢。”张亮妈心里想着,嘴上却没说,收拾一下碗筷,去灶屋洗刷去了。
趁着中午吃完饭,还不到上工时间的空档,父亲去同宗的几个叔伯家走了一圈,请他们晚上来家里吃饭,商量一下盖房的事。
下午放工一回来,母亲和二嫂就开始着手做饭了。
虽然不富裕,但毕竟是让人帮忙。
既然请别人来吃饭,总要比平时丰盛点的。
父亲让吴远中去供销社买两瓶酒,吴远中答应着去了。
“快点回来。”母亲不忘交待。
天傍黑的时候,父亲又去各家都请了一遍,少倾,几个叔伯大爷都陆续来了。
父亲让大家都进屋里先坐,几个人在堂屋里抽烟闲聊。
又停了一会,饭菜都准备好了,吴远中买酒也回来了。
母亲让三姐去告诉父亲,让大家准备吃饭。
父亲出来打了盆水,招呼大家洗手吃饭。
母亲把每个菜都扒出来一点,留给自己、二嫂、三姐和几个孩子吃,二哥去堂屋上桌陪客。
一会,二哥跑来灶屋告诉吴远中:“爸让你也去桌上吃。”
“我不去,我就在灶屋吃。”
“咋不去,大了,管上桌了。”母亲说。
“不习惯。”吴远中说。
吴远中他们吃的很快,一会就吃完了。
吃完了饭,吴远中在院子里玩耍。
听到父亲正在说着建房子的事,就来到堂屋门口,拉个小板凳坐在那里听他们说话。
桌上已经酒过三巡了,大家的话也多了起来,声音也很高。
父亲说都跟村里都说好了,趁现在不冷不热,想在这两天准备准备就动工。
“还请各位到时多多帮忙。”父亲端起一杯酒,对大家说。
“他大佰、他二佰,还请你们给算算得用多少砖瓦木料,我好提前准备。”
这两个人都是同宗的长辈,吴远中喊大佰的是泥水匠,喊二佰的是木匠,用料的问题需要他们来核算。
他们也是开工之后的骨干力量,主要起指挥和分配任务的作用。
“好好,明个上午,放了工我俩一块过来,看一下地方,给你算一下。”他大佰说。
几个人又推杯换盏的喝了一会酒,直到把两瓶酒都喝完了,好像还意犹未尽。
父亲又让二哥从桌子下面,把自己平时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