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警觉,没有选择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示意:
“那个是什么?”
“吃火锅的蘸料。”
“我拒绝。”
“不是给你的。”
近朝颜理所当然地应完,发现对方的表情仍旧古怪,有些不解地指了指自己,“我知道你不喜欢重口味的,所以这碗蘸料是我吃,你有什么问题吗?”
“有。”云雀恭弥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你不许吃。”
“……?”
哥哥,您是不是太霸道了?
没有蒜蓉和香菜的火锅蘸料有什么灵魂!
近朝颜抱着那个大碗离他远了点,小松鼠无形的尾巴都竖起来了,试着应了一句,“如果……我偏要吃呢?”
他是准备怎么样,咬杀她吗?还是决定今晚跟她分房睡?
男人沉默的身影倒映在厨房的玻璃上,他仿佛遇到了难题,神色微妙了一会儿,近朝颜品了会儿,觉得他大概率不会选前者、放心地将自己的碗放下,准备取出香油、陈醋等等调味料。
略微踮起脚的女人忽然被从后面掐着腰抱了起来,随后被抱到另一侧干净的料理台上坐下,她下意识地抬手撑着台面,以免自己往后跌,紫色眼眸里还残存着惊诧,不解地微仰脑袋,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旋即,对方双手撑在她身侧,侧头朝着她的唇吻了过来,却并不如往日掠夺般的吻那般凶狠,是难得不似他本性的温柔。
只一下,如蜻蜓点水。
想到在车里的时候这女人说过的甜,云雀恭弥垂下眼眸,退开的时候,放低了声音,却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近朝颜,不许吃。”
刚被温柔亲了一下的女人:“!”
狗男人为了不让她吃这碗蘸料,连美人计都学会了?!
近朝颜一时间滤镜戴了八百层,快被他可爱疯了,不由舔了下唇角,喉咙滚动,在心中掐住一只尖叫鸡的脖子,理智在下线边缘,迟疑片刻,“嗯……你再亲一下?”
男人唇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却压抑住自己周围所有呼之欲出的危险气息,近乎平和无害地凑过去,又在那柔软如花瓣的唇上很浅地亲了一下。
近朝颜:“!”
救命!
真的不是她意志不够坚定,她也不想的,可是这个狗男人他真的太会了!戒男色是不可能戒的,这辈子都戒不掉了。
她被美人无害的假象蛊得神志不清,囫囵点头应“不吃了……”末了抬手拽过对方的领带,将男人重新拉回来,想要再得到一些温柔的吻,谁知忽地被对方抬手揽住腰,熟悉的、危险的气息重新覆下来——
十多分钟后。
……好像又上当了。
小松鼠呆呆地坐在料理台上,看着掌心因为后来有些缺氧的推拒、不小心从男人领口扯下来的纽扣,唇瓣从粉玫瑰的可爱颜色,变成了在枝头烂熟、被捻过的深红玫瑰。
云雀恭弥仍站在她身前,听见外面不知何时落下的雨声,侧头去看时,发觉厨房窗户上的玻璃不知何时被笼了一层薄雾,水痕如细丝串过珍珠,斜斜在玻璃窗上反复涂抹。
有厨房明亮的灯光照映,他们俩的身形被清晰拓印在玻璃窗上,此刻他正一手扯下自己方才被拉到变形的领带结,严谨、甚至带了禁欲味道的冷淡着装,因解开领带的束缚,还有领口掉了一颗扣子的状态,终于泄露出他本性的一缕张狂与不羁。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碰过衬衫领口上松开的位置,发觉掉的是第一颗,垂眸看了看女人掌中的纽扣,片刻后,忽地又顺势将第一颗也抬手摘了下来——
一并放入她掌心里。
男人站直身体,在突然又得到一颗扣子、不解抬头的女人目光中,漫不经心地抬手替她揩了下唇角的痕迹,随意道:“这次不用还我了。”
啊?
近朝颜低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