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点软的,沈蔷薇进来一不问他渴不渴,二不问他饿不饿,就在那埋怨他。
“蔷薇啊——”高正佑哑着嗓子,沈蔷薇忽地起身,又先一步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今天这件事,全当是我的错好了,你就尽管怪我好了。”
她说着竟是要走了,“我也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走了,给你留个清静。”
沈蔷薇言出必行,转身即走,高正佑越着急越说不出话来,张嘴“啊啊”两声,也不知她听没听见,病房门“哐”一声合拢了。
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沈蔷薇临走还是给他叫了个护工,再说高正佑确实也不需要她来护理,他一个电话,自有人上赶着来伺候他。
至于他们双方如何交易,买包买首饰还是给现金,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想让她伺候人?门都没有。
“怎么样?”叶莺牵着小喇叭上前问。
沈蔷薇一拧肩,一跺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回家!”
叶莺满头雾水,“他骂你了?”
“回家再说吧,小叶老师。”沈蔷薇哀怨道。
叶莺哪敢再问,好好好,回家再说吧,有什么事也不能当着孩子面说。
高正佑被留在医院,沈蔷薇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冯姨对这家里百分之八十的事都漠不关心,反正到点煮饭,吃完洗碗,没事就躺沙发上看电视,要么就在后院捯饬菜地。高正佑是死是活,远不如后院西红柿害了灰霉病来得重要。
高正佑的事饭桌上无人提及,小喇叭心情也完全不受影响,沙发上翘着脚捧着碗,美滋滋看动画片。
只有叶莺心里还记挂着,她也不知自己操的是哪门子心,总觉得沈蔷薇该给她解释个前因后果。
饭后叶莺帮着冯姨收拾了餐具,洗完手,客厅里转一圈不见沈蔷薇踪影,一股神秘力量牵引她来到泳池,沈蔷薇果然在,背对着人,长发水草般随微漾的池水起伏。
不到七点,天还没黑透,昏昏的黄云被风扯得零碎,池子里水泛着浅浅的金,叶莺左脚刚踏出房门一步,猛地刹住,警惕眯起眼睛,“你穿衣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