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足吗?
徐友长无奈的摇摇头,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副光景,是要惹麻烦的。
帝都,乃至整个京畿,都并非玄甲军团的辖区。他们只是在接到兵部新的指令之前,暂时驻扎于此。更何况,即便是军团驻地,圣唐的兵马也没有道理去包围当地官府。
干预政务,是军队的大忌。
可是作为一名军人,“服从”这两个字,早已经深深印在了徐友长的骨髓里。面对上司的军令,他无法选择违抗,哪怕觉得不对,也必须先执行再说。
因此,当谢光传下话来,徐友长还是抛开了心中杂念,策马上前喝道:“里面的人听着,玄甲军团奉命捉拿逃兵,请你们配合!”
时间不久,府门里走出来一位身穿正三品袍服的中年官员,正是京兆尹刘忠。
刘忠先扫视了一下对峙的众人,然后朝着远处谢光遥遥施礼。
“上柱国,如此大阵仗,不知所为何事呢?”
谢光端坐马背:“莫大人,我们玄甲军团有一个名叫齐英的军官,于三个月前临阵叛逃。前阵子得到线报,说他今天会潜返帝都家中,本帅正欲派兵捉拿,没想到却被贵府捷足先登了。这个齐英手里掌握着重要军情,非同小可,所以本帅只好亲自前来,向你要人了。”
“原来如此。敢问上柱国,倘若下官不把人交给你,会怎么样呢?”
谢光微微一愣:“不交人?为什么?”
这是他目前最担心的情况。因为直到此时,谢光都还没有弄清楚,京兆尹府为何会突然抓捕齐英。
“不为什么,”刘忠一甩袍袖,淡淡答道:“因为你说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我的手上。”
谢光闻言目露寒光,冷哼道:“莫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戏耍本帅,我的人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吗?”
刘忠面色不改:“上柱国,下官说的都是实话。今天在西门那边抓人,的确是京兆尹府的差役,但是他们却不归我管。”
“可笑!”谢光死死盯着对方:“你府上的差役不归你管,难道还归我管?”
刘忠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着摇摇头:“他们是北衙的驻班捕快,所以下官无法节制。”
一直守在旁边的徐友长,听到刘忠说出北衙二字,心中不禁一凛:竟然又是逆鳞司?!以前只听说逆鳞司在大理寺设有驻派人员,没想到在京兆尹府也有,这手伸得可够长的。
谢光的反应比徐友长也好不到哪儿去,听刘忠如此说,他更加紧张起来。密使齐英身上的东西太多了,若是落到沈烈的手中,必出大问题!
“人……还在里面吗?”谢光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沉声问道。
刘忠明显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光见状,立刻大手一挥:“给我进去抢人!”
“慢着!”京兆府尹刘忠忽然张开双臂,拦住了玄甲兵的去路,大声喝道:“上柱国,此地乃是帝君脚下、城枢所在,你们未奉旨意,绝不能擅闯!”
此刻谢光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刘忠,这不关你的事!北衙手里的逃兵,关乎军机大事,出了状况,我自会去向帝君解释!儿郎们,给我上!”
如狼似虎的玄甲军闻令而动,眨眼间便将刘忠和府兵们逼到了一旁,大批人马火速冲进了京兆尹府。
功夫不大,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忽然从府中传出,同时还有怒骂和惨叫的动静。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二十几名浑身带伤的衙役被玄甲战士押了出来,踉跄着跪倒在雪花纷飞的府门前。
谢光亲眼瞧着被动过大刑的齐英由玄甲兵抬上马车,远远送走,心中的一块巨石方才落地。
他抬手掸了掸落在肩头的积雪,心里暗自盘算,接下来又该如何处置眼前这些逆鳞暗探。
也不晓得这么长的时间,对方有没有从齐英的嘴里问出些什么,如果稍有不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