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有些出乎意料,我们都没能想到,会有如此多的散修同时出现在京都。”柳茗细细品着杯中的热茶,缓缓闭上眼睛,随即抬手,示意甘将,似是告诉他,此茶不错,不饮实在可惜。
甘将尝试着喝了一口,没有品尝出什么特别的气味,毕竟自己先前在北疆,哪里有这等心思和时间去品茶,敌人的骚扰才是家常便饭,探查情报才是重中之重。
柳茗睁开眼,望着甘将,脸上尽是笑意,“方才早朝时,能感觉到你的变化,若是常人经历昨晚一事,情绪唯恐难以平复,你的事情,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吗?”
早朝结束后,甘将便与众人告别,紧紧随着柳茗来到纪墨书院,心中很多疑问想要得到解答,恐怕除了雷凝风,现在只有眼前这个人为自己解惑。雷凝风被圣上重新委任,征东将军,不日便要启程,去往北疆,带兵增援华春老将军。
北疆极寒之地,从未有人能真正独自走出来过,暴风雪肆虐的疆土,迷族和巫族不知道拥有何种秘法,足以让族人在视人命如蝼蚁的极寒风暴中生存下去。边城,一座居住着上万人的城池,立于周国疆土之北境,距此向北数十里,有军营隐隐被漫天风雪包裹,士兵身影零零散散,站在岗楼上纹丝不动,大周军队钢铁一般的军纪雷打不动。
今日不同往日,军营中一股莫名的喜悦弥漫,风雪拍打在哨兵脸上,都未能撼动他发自内心的笑,来到军营的第三个襁褓中的婴儿,他的哭声从随军而来的女医帐篷中传出,“他很健康,没有疾病。”军雁身上小竹筒中的书信,中年人沧桑的面容,让女医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没有那么简单,“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军望向她,眼中泪珠乍现。女医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祥之感,在这座军营中,恐怕没有人能比自己清楚将军的性格,随后听到,“他,战死了!”
......
柳茗起身,对着北方行了大礼,脸色有些黯然,“大周最强者的陨落,对于当时的周国,可谓是雪上加霜,夜空中,少了一颗最亮的星。在周国,你父亲的光辉掩盖了所有人,包括当今的圣君。可你就是你,在众人的眼中,你永远不会是他。”
甘将低着头,盯着官服上的一角,眼睛出神地看着那处稍稍有所磨损的地方,“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自记事的时候起,便是在风雪中成长,接收着最严格的军事训练,场景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浮现,而且,对自己父母一丝印象都没有。
“他本足够能替代华氏宗族开辟新朝,却至死都是周将。”
甘将眼神坚定,抬头望着柳茗,“可以教我修行吗?”看到满脸笑意的柳茗,甘将似乎明白了,等待着他的回复。
“你在北方雪原的事情,华春老将军已经来信说明,先前我邀你来到书院,便是为了修行一事,所谓修行之初,即天道之始。世界五大陆,异能者无数,修行者无数,始终遵循着一点而行,便是天道,能不能显现修行潜质,显露修行能力,这是天道赐予万物的恩赐,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未能成功修行,而有些人自生下来,即可踏入修行者之境。”
柳茗稍作停顿,踱步在房中走着,眼神时不时打量着甘将,“潜质显现,情况不定,即便是纪墨书院的阁老,也未必就能推演出结果,书院中,现有武师、念师,大武师、大念师,武帝,念帝,武皇,念皇等修行者数千人,普通人仍有几百,恐难以开启心智,此生便终难以修行。”
讲到此处,柳茗似是想起什么事情,补充道:“术师在周国少之又少,除了正在镇守北方的那位公子,唯有北疆之地,迷、巫两族修行者多为术师。”
“大学士方才所讲称呼......”
“那是他们的修为,每一阶都极难,修为艰苦,加之,百人中难有一人成为修行者,故修行者在世人眼中,皆是异类。除此以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