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经常来看我,给我带一些我爱吃的东西。也会跟我聊天,我们聊天文地理,人生理想,他就像我的知音一样,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能和我引起共鸣。知道我出院那天,他提出送我回家。坐在他的副驾驶上看着他认真开车的模样,那时我觉得好像一辈子可以这样也很不错。
仔细想想我刚醒来时饶城说过的话,他对于我来说一定不仅仅是个医生,我们可能认识,只是……他为什么要像我隐瞒呢,还有小欣,他一定也认识小欣,这么说来,晓欣应该知道些什么。
时间已经不早了,可我始终无法入眠。
一个人坐在窗边,也懒得开灯,一遍遍地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候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的反光刺到了眼睛,我忍着刺眼的光,看向对面那栋大楼,就在我家对面,有一个人影正站在窗边,手里操控着的……该不会是摄影机之类的东西吧。他好像知道我发现了他,离开了那里。
我拉上了窗帘,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尤其是变态,越来越多了。
困意突然袭来,我压下内心的疑问和困惑缓缓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今晚睡的并不安稳,我缓缓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望向窗外。
漆黑的也像一块布一样笼罩住了我的窗户,只有一轮明月挂在那里,皎洁的月光覆盖住了我的整张小床。
这时候一阵清风毫无征兆的扑在了我的脸上,一瞬间困意全无。
咦?这扇窗户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我记得睡前并没有开啊。我挠了挠头,也许是我忘记了吧。
我没想太多,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于是摸黑进入客厅,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咳……咳咳”
我弯下腰用力的咳着,感觉有一团什么东西卡在我的喉咙里,甚至已经有一部分快要被我咽到肚子里去了。
“终于弄出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直起腰,看向手里黑乎乎的一团,借着月光仔细辨认着。
头发!
是头发!
水里怎么会有头发呢?
我还是不敢相信,快步走到玄关,按下灯的开关,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灯并没有亮起来。
我又来回按了几次,客厅依旧是黑漆漆的。
怎么回事?这可是我前天才装的新灯。
看着整洁的沙发,冰冷的茶几,和随风飘动的窗帘,我怔在原地。
“沙沙沙”
沙发对面墙上挂着的48寸大电视机突然亮了起来,屏幕里却是老旧电视机才闪烁着的黑白雪花。这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也划破了我所剩无几的镇静。
我连连后退几步,手里的头发也掉在了地上。
来不及思考,我快步走向茶几,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来毫不犹豫的按下红色关机键。
平静并没有随之而来,屏幕里的黑白雪花依旧向我咆哮着,根本不受遥控的影响。
我气得把遥控器重重地丢在沙发上,转身准备拔掉电视机的电源。还没有走过去,我就发现……
墙角的插座空荡荡的,一个插头都没有,这台电视机根本没有连接电源!
我默默后退几步,紧紧的盯着屏幕,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发生变故的瞬间。
突然,雪花消失了,整个房间又回归了午业夜寂静。
我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屏幕又变成了白色。
一个女人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纯白的屏幕里,她穿着一件红色波点短裙,光着脚站在电视机里纯白色的地上。
她的头发不长,大约只到肩膀,却尽数垂在脸上,完全挡住了面容。
我的天哪……她的头顶上有一个大窟窿,鲜红的血液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涌,顺着垂在脸上的发丝涌动,片刻染红了胸前的布料,然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