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据府里的管家透露,那些高手之所以下手那么狠,连老狗和其他的狗崽子都一个不剩的全部宰掉,就是因为来人在伊凡的卧室里头,发现许多用他亲手虐杀的女子身体所做成的藏品,这下可不得了,彻底激怒了高手们,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顺手屠光了老狗一家。”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许是因为激动,也许是之前一路小跑着赶着来报信,三十多岁的男人觉得口干舌燥,干脆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灌了一杯凉酒下肚。
这时候闻讯的男子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着笑道:“杀得好!杀得好啊!哈哈哈哈!”虽说表面上是在笑,笑声里头却是无尽的心酸与痛楚。
他抬头看向夜空某处,深情地呼唤着:“艾莎,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杀害你和孩儿的凶手,那该死的狗贼伊凡.斯迪皮尔德,已经被侠士杀掉了,死的不只他一个,是整一窝子畜生都被宰掉了!你和孩儿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瞑目了!”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闻到此言,整座酒摊上的人无不心下惨然。家破人亡的惨痛,寻常人光是想象,就很难承受得了,何况是当事人。
哭泣的男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衣袖上面一层厚厚的油渍,倒看不出他的具体岁数,只是听他一番话,当是爱妻与孩子这等至亲之人,都惨死在伊凡.斯迪皮尔德的手里,才有了眼下悲怆不已的一幕。
只见他伸出仍在颤抖的手,给自己的空酒杯斟了满满一杯酒,朝着星空高高举了起来,遥遥敬了敬,随后将酒缓缓浇于地面,以最简单最淳朴的方式,完成了对妻儿的酹祭仪式。
报信的那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嘴唇哆嗦了几下,一时间百感交集,倒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他,见他满面泪水,终是一声长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温言宽慰道:“放心吧,嫂子她们在天上,一定亲眼目睹了那狗贼的应有下场,想必是欣慰的。倒是兄长你,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太伤心,小心伤了身子,嫂子在上面也难以安心啊。”
男子哽咽着点点头,只是至爱惨死是何等沉痛的打击,杀妻灭子之仇不共戴天,终于一朝得报,他又怎可能轻易释怀?
报信的那位从怀里掏出几枚银可恩,丢给了酒摊的老板,道:“老哥,结账。有余的麻烦再取两瓶酒,切上三五斤肉给我们带走。今夜我们要一醉方休!”
小酒摊的老板是名四十多岁、胖乎乎的中年人,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可恩,只收下了其中一枚,剩下的又丢回给那名男子,说道:“两瓶酒和肉的钱,我收下了。他今晚之前的些许开销,就算是我们这些老相识见他大仇得报,替他庆贺了吧。”
胡子拉碴的男子大感意外,双唇嗫嚅着,愣在边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讷讷的看着酒摊老板迅速切上几斤熟肉包好,又取出两瓶清酒,一并递给跑来报信的同伴,才苦笑着感激地道谢。
酒摊老板一边摆着胖乎乎的手,说着“大男人的,哭什么哭。快回家去吧。”一边悄悄背过身去。从晨曦和诺尔默坐着的地方望去,恰好能看到他眼中闪烁着的晶莹泪花。
待胡子拉碴的男子和同伴搭着肩膀离去,晨曦才问道:“老板,刚才这男人你认识?”
酒摊的老板揉揉发红的眼睛,强笑道:“都是街坊邻居,住在一条街上几十年了,朝见口晚见面,深交没有,但说不熟悉是假的。”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低落,显然想起了那男子的悲惨往事。
“能给我们说说吗?不打紧的,我们是过路的,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晨曦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让人很难忍心拒绝。漂亮的少女在打探消息上头,确实有着普通男人无法企及的长处。
“这附近谁不知道他的故事。”酒摊老板还没接腔,喝酒的客人当中就有人主动替他回答了,“刚才的男人叫约翰,本地人,世代就住在这条街上,做些杂货之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