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了苏咏霖,那么这些本地的铁杆支持者一定会被金廷连根拔起,毫不留情。
所以现在问题的核心就在于苏咏霖到底能不能打败金军主力,就像一条鲤鱼一样一跃而起,越过龙门直接变成真龙。
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说他可以吧,金国强大的印象并不会因为一支骑兵被击败而被彻底扭转,因为金国还有主力军队没有动用。
说他不可以吧,他又的确手握河北军事力量,扭转乾坤绝对不是不可能。
很多有待字闺中女儿的大户人家就为此感到非常矛盾。
一边矛盾着,他们也在埋怨着苏咏霖为什么要挑这么个时候结婚,简直是把婚姻大事当成政治筹码来用,把自己都给利用起来了。
我算计我自己可还行。
面对这样的狼灭,他们也觉得自己是初次见到,没有应对的经验。
可以说这是一场巨大的赌局,赌注就是苏咏霖本人的前途,如果他成了真龙,血赚一生一世,直接翻身当主人,如果他成了死鱼,举家为他殉葬,啥都不用说了。
纠结啊,郁闷啊,胆怯啊,难以作出决定啊!
苏咏霖放出结婚风声的同时,和苏咏霖有关联的各方势力也各有各的打算与准备。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赵开山了。
赵开山拿下大名府之后,迫不及待的宣扬自己的武功,结果遭到冷遇,心中愈发不满。
于是他在大名府大规模演武,宣布进一步征召兵员扩充军力,准备以更多的军队向西征伐,以显示自己武德充沛。
但是依然没有掀起什么浪花。
别说外人,连自己人往日都在议论苏咏霖在河北又做了什么事情,又攻克了什么地方,如何如何的威慑金主之类的,根本没什么人在意他。
这让赵开山更加恼火,但是他又慑于苏咏霖军队之精锐,不敢肆意妄为。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能和苏咏霖一较高下的,但是这一回苏咏霖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让他怕了苏咏霖,不敢与之正面对抗。
于是他的心情越发苦闷,便找来赵作良,希望他可以帮自己排忧解难。
赵作良就很郁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排忧解难呢?
无非是扩充军队,向西发展,进一步扩充势力,让自己人对自己充满信心之类的。
难道你还要北上和苏咏霖争锋吗?
北上的胆子他当然是没有的,但是苏咏霖的存在让他如鲠在喉,总觉得会被苏咏霖夺位,心中不安,十分苦恼。
赵作良十分无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赵开山沟通,只觉得赵开山是猪油蒙了心,已经不能正常思考问题了。
“开山,你可想好了,你的心思苏咏霖和孙子义可都一清二楚,所以他们在东平府、益都府都留下了军队,这就是在防着你,有了准备了,你可别以为他们都是傻子。”
提及军事,赵开山就很不爽。
“他们果然心思不良,对我如此提防,完全是有异心的表现!”
“所以呢?”
赵作良看着赵开山。
赵开山默然无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赵开山让赵作良离开,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赵作良点点头,离开了赵开山的房间,把空间留给赵开山。
离开赵开山府邸的路上,赵作良碰到了赵玉成。
“叔公!”
赵玉成恭敬地打招呼。
“嗯。”
赵作良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忽然间看到赵玉成年轻风采,又想起赵玉成和苏咏霖关系不错,多有书信往来,心中便多了一些想法。
“玉成啊,你最近……还有和苏雨亭书信往来吗?”
“有啊,怎么没有?”
赵玉成呵呵笑道:“雨亭叔就算在行军征战的时候也不忘给我写信,督促我读书学习,了解兵务,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