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虏的金人全部都按照既定规则,被拉着游街示众,发动农民发泄怒火,接着把这些人交给本地村庄磨盘村里的农民处决掉。
场面十分激烈,压抑已久的农民们的怒火一朝爆发,就无法压抑,如火山爆发一样,把金人彻底的吞噬了。
苏咏霖带着义军保证村民们的安全,接着促动本地农民建立农会和村民自卫队,为他们主持分发土地的事情。
道理其实就那么简单,该做的事情也就那么多。
要动员组织农民,就一定要和农民站在一起,与农民一起战斗,而不能帮着农民大包大揽,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全都做掉了。
调动起他们的情绪,促使他们彻底和义军站在一起,并且主动给义军提供各种帮助,否则等金军打回来,一旦战事不利,这些农民都会坐壁上观,义军的处境会非常艰难。
义军还很弱小,对于人口占比极大的农民,必须要全部争取过来。
一旦农民站在义军这一边,敌我攻守之势就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那么金国完蛋的速度就更快了。
一切都和之前每一座村庄所发生的事情一样。
他们也是人,也有怒,虽然平常更多的时候是怕,但是怕中藏着怒,怒被勾了出来,彻底的发泄了出来,情况就彻底不一样了。
在苏咏霖的指导下,磨盘村村民们顺利的组成了农会,建立了村民自卫队,一切都像模像样的。
然后他们就开始分土地,每家每户按照劳动力的多少分发土地,鳏寡孤独之家可以得到优先照顾,一切公平公开,没有黑幕。
他们终于有了土地这梦寐以求的生产资料。
这边村民们热火朝天的奔走相告自己有土地的事情,另一边,苏咏霖召开了军事会议,让所有军官参加会议。
“你们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苏咏霖面色严肃的扫视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军官们。
军官们闻言,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苏咏霖。
“我知道,训练时间不够,你们难以完全熟悉号令,战场上那么紧张,想让你们想起接受过的训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既然接受了训练,就不能忘记!”
苏咏霖愤怒地说道:“今日攻打那座村寨的时候,你们直接就乱了阵脚,尤其是突入村寨之后,阵型根本没有维持住,人人争先恐后干什么?抢夺战利品吗?
二十多天昼夜不停,白练了?连最基础的队列都稳不住?战场上你们管不住自己的部下,让他们乱了阵型,甚至你们自己还带头乱了阵型,带头往里冲!
十八个弟兄死了,死于你们的不称职!这是战场!战场上,军阵就是步军的命!你们之所以是军官,就是要你们在战场上管束好部下!不然,我要军官何用?”
军官们被苏咏霖训斥的连头都抬不起来,接连取胜的喜悦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咱们面对的还不是金贼的正规军,只是稍微难缠一点,你们就能乱了阵型,这要是遇到真正精锐的金军,这仗还要不要打下去了?干脆就和当年的宋军一样一溃千里好了。”
苏咏霖伸手指向了南方:“可他们有长江,他们还有半壁江山,当年还有岳飞,还有韩世忠,还有敢战者挺身而出!我们有什么?黄河改道了,咱们面前没有黄河了,金贼南下,一路畅通无阻!
我们不能失败的,金贼可以失败无数次,因为他们家大业大,死个一两百人就和挠痒痒一样,而我们连一次都输不起,一次都输不起!输一次,咱们就完了!所以咱们只能不停的赢!”
话说到这里,苏咏霖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小小的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军官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少顷,苏咏霖平静下来,自己也盘腿坐了下来。
“当然,我也有错,我是最高指挥官,如果我能更及时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