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瑞和胡玮是老战友、老朋友,他对胡玮很友好,便调侃他。
“你的能耐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大兴府尹这个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好的,上一个没做好的,现在正在做乡指导员,你却能从这个位置上一跃而上,老胡啊,你不简单。”
胡玮苦笑着摇了摇头。
“得了吧,我们这帮老战友就数你位置最高,你可是大兵团的书记,你还说我不简单?你是最不简单的好吗?”
当着元老级人物苏绝的面,文天瑞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等两人单独约了吃饭聚会的时候,文天瑞才把话给说开。
“我在军队里啊,军队系统独立于行政系统,之前几次大清洗都没波及到我,你身处漩涡中心,却能全身而退,甚至还步步高升,你当然不简单了。
说真的,这次,我可真为你捏了把汗,你当时写信给我让我托关系照顾一下你的家人,我可真的是吓得不轻,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仔细说说。”
“那时候说真的,真的挺危险的。”
胡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和乔丰没关系,主要是鲁甸,我和鲁甸是老乡,在军队里打仗的时候他还是我的老上级,照顾过我,之前在公务上也有一些合作,办的比较好。
之后有一次,他就说想把我引荐给一个大人物,叫乔丰,说绝对能帮我更上一层楼,我当时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去见了他,结果见面之后没多久,他言语里就开始暗示我。
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要利用我大兴府尹的身份帮他在中都办点事情,还说什么礼尚往来,官员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互相提携,我就知道这里头有问题了。”
“那你帮了吗?”
“当然没帮啊!这要是帮了我还能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啊?我早就去库页州建设边疆了。”
胡玮没好气的白了文天瑞一眼,开口道:“那个事情不对劲,我想来想去没帮他,婉言拒绝了,当时鲁甸还劝过我,说什么不帮他的话后果很严重,会得罪人什么的。
我当时想他一个组织部副主任,脑袋上还有一个正牌主任,他难道就能为所欲为?我不相信,没理他,结果我把他给想简单了,因为我没帮他,他后面就开始给我小鞋穿。
之前,大兴府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以前都是好端端的批准下来,那段时间可难了,正好那段时间财政部三个财神爷都不在中都,我去财政部去了好几次,都是没消息。
我那是求爷爷告奶奶,天天就差打个地铺睡在财政部大院里了,最后一个和我比较熟悉的员外郎看不过去了,偷偷给我塞了张纸条,说上面有人打招呼要对付我,要我小心点。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家伙已经把手伸到财政部了,我就心里一惊,觉得这肯定要出事,他一个组织部副主任居然能把手伸到财政部,阻拦我大兴府的正常工作,他到底有什么通天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