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也没什么电子货币网上银行之类的,钱都是实实在在的金属和实物,体积不小,重量不小,储藏不易,容易露馅。
所以如何藏起来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也是值得商榷的问题。
有太多的钱没地方花也是很头疼的。
他们最后想出的办法是把铜钱、黄金和白银全部熔铸成块,挖个坑埋起来,以待时局发生变化。
现在没地方花,不代表以后没地方花。
现在连青红楼苏咏霖都不允许官员和复兴会员去逛,近几年还不断传出苏咏霖要取缔青红楼的消息,惹得不少官员私下里埋怨苏咏霖不讲人情。
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大呢?谁让人家是皇帝呢?
只能忍着,等以后时局改变,或许会有好事发生。
他们可不相信苏咏霖能一直为所欲为到永远。
因为没地方花,只能藏起来,而一旦事发,稍微一搜查,数量庞大的“藏品”也就难以被完美掩藏,很快就被发现了,然后挖掘出来,成为铁证。
如果只是政治上的问题,苏咏霖处理他们多少还有点主观上的情绪,但是涉及到经济犯罪,数额相对于立国才九年的明国来说又算是特别巨大,所以处理他们则显得名正言顺,不会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见。
毕竟人多少有一点“仇富情绪”,尤其当这种富还是那种“为富不仁”的富的时候,处置他们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政治正确。
朝廷布告张贴之后,中都城内的舆论情势立刻开始反转。
政治原因还好颠倒黑白,但是你贪污……
那怎么能忍?!
苏隐暗中布置的“理中客”们也开始发挥作用,和之前那一拨别有用心的“理中客”们进行了针锋相对的对抗。
“不得了,十七万贯,十三万贯……加在一起,不得了!三十万贯了都!三十万贯啊!三万万钱!这能买多少份羊脂韭饼啊!”
“谁说不是啊!不得了啊这群官儿,贪了那么多?三万万钱?我都不敢想到底是多少。”
“这才两个人就贪了那么多?他们……他们就是之前那群妇孺哭着喊着要我们搭救的那些官吧?”
“应该没错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震惊。
然后苏隐派遣的“理中客”们开始粉墨登场了,直接把矛头指向了那群试图裹挟民意的老弱妇孺。
“之前我还听说有些人被那群妇孺给蛊惑了,去民情咨询室威胁朝廷要个说法,现在好了,说法来了,那群人怕不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贪了三十万贯的巨贪,居然还要我们给求情?”
“说笑话吗这不是?三十万贯?三十辈子我都挣不来,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那群妇孺坏得很啊!自己家男人贪了钱被朝廷处理了,居然想着利用我们来帮他们说情?”
“嘿,还真是!坏得很啊!没注意到差点就给他们利用了!一群贪官污吏的家眷,居然假装可怜?坏透了!真的坏透了!”
“不行,要找他们要个说法!浪费老子的同情心!还骗我!不要个说法我今天晚上都没法儿睡觉!我要个说法!”
“对!要个说法去!要说法!”
“那帮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找他们去!”
“听说是在解放大街上,找他们去!”
一个两个扯着嗓子喊着要去找那群老弱妇孺要个说法,于是很多人也就跟着一起去要说法了。
人群被鼓动了,越来越多的人跟着领头的一群人往解放大街上跑。
他们要去找那群游街的老弱妇孺要说法,要他们解释一下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解释一下他们的丈夫、儿子、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混蛋。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要为自己的同情心和付出讨个说法——少数理中客对朝廷提出的贪腐数字的质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