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催的紧,雨下的密。日月山上好久没有下过这样的一场雨了,这一场的风雨,对人来说是不算及时的,但对草木来说,就是甘霖。苍翠的树木,被这一场风雨冲刷,显得更青绿了。
李慕玄撑着伞站在听涛岩上,听着瀑布落下的声音。这瀑布,因为下雨的缘故,向下冲击的力更大了,就像万马奔腾而来,又像天雷滚滚直落。不仅声音大,气势足,更让听着心潮暗涌,心血翻滚。
此刻的李慕玄,心中非常镇定,他要在这里等人。等了不一会儿,一道白光从西而来,白光到李慕玄身边,慢慢褪去,从中出现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机。
她用的法术正是太清宫的嫡传法术,和光同尘。此术能化作万物形态,正印证了道家取法自然的清净思想。
李慕玄看见云机,忙把伞给她撑在头上,怕她淋湿。二人站在伞下,云机率先开口道:“师兄,你真的要接受挑战嘛?你知不知道,山上的高手如云,有几个是你能打的过的,要不还是算了,我去求主持真人,请他成全我们。”
听到云机这样说,李慕玄看了看她,说道:“师妹,这是咱俩的事,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再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嘛!”
李慕玄说话的语气硬了点,云机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怕你受伤。”
暖心的话,让李慕玄心头一热。用手把云机抱在怀里,安慰她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人难为我们的。”
雨还在下,有人幸福,有人倒霉,鹤山背着一捆湿柴在泥泞的小道上蹒跚难行,嘴里尽是怨气。
这鹤山自那次被长清真人罚到长谷宫去烧火,就一直待在那里,整天的切菜烧火,实在是憋屈坏。今天天气下雨,灶下没了烧火的柴,管事的道士让鹤山去打柴,鹤山准备拒绝,又怕被处罚,只好硬着头皮去打柴。
鹤山背着柴火在雨中行走,他本来身胖,柴火淋湿了又重,一时汗水雨水混在一起,把鹤山搞的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过了黄羊溪,才上听涛岩,就看见有俩人撑伞站在哪里。鹤山不敢近前,怕被人笑话,就从小路饶了一圈,才回到了太谷宫,来到厨房,把柴火放在墙角,正要走,忽听两个道士说道:“哎,你听说了嘛,太玄宫的鹤鹿师兄为了太清宫的云机师姐,要和山上的众人比试,你还别说,这鹤鹿师兄还真是个多情的人。”
一个说完,另一个说道:“挑战山上所有的人,这也太狂傲了,山上的高手这么多,他能成功嘛?”
先前那个道士回答道:“一看你就不知道,鹤鹿师兄早得祖师洞那位的真传,再加上他是主持真人的弟子,那些师伯师叔又不会和作难,这山上还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大家多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了这两人话,鹤山气的火冒三丈,心里埋怨众位长辈,又骂同辈中人太无能,想着自己绝不能让他这么痛快。
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二天,天气转晴,朝雾尚未尽散,笼锁在山腰,远处看山,山更加险峻高嵩,也越发的灵气逼人。清凉的山风,吹在脸上,分外爽朗。山上的道众,都是出世的全真,他们每日早起,在山中练身养气,打拳舞剑,过得是十分的逍遥自在。
今天,他们一改往日之态,不去做功课,都拥挤在登云台下,看着热闹。
在登云台上,有九个蒲团,上面盘膝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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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山的九位长字辈的真人,离他们不远处,李慕玄站在哪里,等候着山上众人的挑战。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上台,长冥真人急了,正准备起身,就听一阵风过,一个人出现在台上,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身穿白色道袍,头扎青丝带,迎风飞舞,手里长剑纵横,盯着李慕玄说道:“鹤鹿师弟,贫道乃长浴真人门下鹤鸣,特来讨教。”
说罢,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