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玄吃完饭,就和李慕玄便衣出了府门,随身只带着一个随从。
来到帝京闹市上,一片繁华,南来北往穿梭的行人,摆摊的商贩,修补东西的,打卦测字的,买卖牲口的,练把式卖艺的。还有两边的商铺,有买绸缎的,买金银首饰珠宝的,吃饭的,买水果的,买肉的,打豆腐的,买菜的。是应有尽有,一派盛世景象,这都是国主李温治国有方,让天南国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
李慕玄见街上如此,不禁想起了自己上山前的事,那时候自己无人管束,天天浪迹在酒肆,跟一帮富家子弟欺行霸市,是无恶不作。被百姓痛恨的称做“覆海蛟”,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见李慕玄莫名的笑了,李思玄不解地问道:“七弟,你为何发笑啊?”
李慕玄尴尬的笑道:“没事没事,只是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事,觉得有些好笑罢了。”
李思玄听了感到莫名其妙的,也不搭话,就往这街上最幽静的地方走去,李慕玄也紧步跟上。走了有半个多时辰,来到了离城中心渐远的地方,见哪里有一片竹林,修竹苍翠,清风徐徐,有一条青石铺的路直通里面。
走进去,见竹林里面别有洞天,一座不大不小的院落出现在眼前,青砖砌的墙,两扇木门,门前松柏森茂,墙上藤萝攀缘。旁边还有一道流水环绕,林中鸟鸣不断,溪前白鹅浮游。真是,竹林深处无尘埃,谁请游人别处来。
李慕玄心中道:“我在帝京多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幽静无尘的去处。”
李思玄让随从去敲门,随从领了命,去敲木门,敲了许久,就听院中一位老者的声音道:“谁呀?”
随从答道:“行路的人,来讨杯茶喝。”
那老者打开门,见李思玄三人,道:“即是行路的人,那就请进来吧!”
三人进了门,见院中开着各样的菊花,黄的似金,白的如雪,红的胭脂色,紫的苜蓿花,粉的女儿容,墨的黑笔头,一院子的菊花,凌风而立,傲霜斗寒。
穿过院中,来到正堂,见堂上挂着一个斗大的道字,两旁写着一副对联,“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房中的摆设也极为简单,只有一张方桌,旁边放着几把竹椅。
那老者请李慕玄一行人坐下,自己去烧水煮茶去了。看来,这院中只有这老者一人。
李慕玄坐不住,就在房中来回走动,看看这个,拨弄一下那个,又走到后面,见一个书房,书房很大,有一丈多,里面陈设也简单,只是满架的书,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一盏灯,想来这家主人是位饱学的鸿儒,李慕玄看了一阵,才出来。
见书房门楣上写着三个遒劲有力,风骨文雅的三个楷体“道然堂”,从这三个字就能看出主人家的学识与修养。道然堂,更是取自《道德经》中的道法自然四字,看来这个主人是个世外高人啊!
出了书房,那老者已经把茶水烧好了,李思玄和随从已经喝起来了。李慕玄走过去,跟老者打了个招呼,也坐下喝茶,边喝边聊道:“老人家,这院中的主人是那位高人啊?”
那老者笑道:“提起我家主人,那是大大有名,他就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夏伯言,只因他不爱名利,辞官归隐在此地,已有十几载了。”
李慕玄听了,大惊问道:“夏伯言,就是当代鸿儒云川先生?”
老者听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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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家主人?”
李慕玄道:“云川先生名驰天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曾有幸见过他老人家一面,但不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我等想去参拜参拜他老人家。”
老者伤感道:“我家主人已从三年前故去了。”
李慕玄听说云川先生已经故去,不由地磋叹,一代文宗,文章巨首,就这样埋踪乡野,实在是让人惋惜。
李慕玄等非要让老者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