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头的琴还不能使了,非得用他的!”
韩明枫拿这件事质问一番,毕竟韩明霜借琴晚归也就算了,偏还是去借言瑾瑜的琴,这是何必呢!
“这可是好琴,外头那些琴怎么能跟它比!”
韩明霜为此辩驳了句,实则她决定抚琴时,便想着用把好琴,毕竟好琴的琴音材质都是比寻常琴要好的,这弹奏起来,自然更加悦耳!
只是想想,她上一世抚琴一直都是用的言瑾瑜的云鹭紫檀琴,偶尔用其他的琴来弹奏,皆是不习惯,那音调听起来也实在不如云鹭紫檀琴精准悦耳,所以,思虑之下,韩明霜在尚书房散堂后就直奔重华宫找言瑾瑜借琴去了,想着不久后就是上巳节,她必然得提前熟悉熟悉,万万耽误不得!
“我看看是什么好琴让你非使他的不可!”韩明枫不服气,说着便去韩明霜身后查看那把琴,手摸上去,让他心里一惊,面色上却还是一脸无谓,口头上也故作不屑的说道:
“切,有什么的,不就是用料材质好些,做工精细了些,雕刻生动些,琴弦……”
“得了得了,看你也不识货。”
韩明霜将韩明枫轻推开,瞧着他就算不认得这琴也看出来这琴非比寻常,所以才如此作态!
“我一大男人,又不弹琴作画,懂这个做什么,你以为谁跟他似的,一天天竟做这些闲情雅致之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品性高雅……”
“枫儿!”
韩拓一声唤住韩明枫那张嘴,韩明枫不语,心里还是没停下唠叨言瑾瑜的不是,似乎在他这里,言瑾瑜的优点缺点,都是毛病!
“拿来给本相看看!”韩拓招呼了声,玉洁长歌抱琴走过去,韩拓手抚上那琴的雕刻花样,细赏材质用料,精观这琴每一寸纹理,脸色也越发有了几分兴趣:
“云纹飞鹭,蚕丝弦,露染檀香,泛紫,这莫非就是文书记载相传的云鹭紫檀琴?”
韩拓猜测道,语气多有质疑,听起来是不太相信偏又只可能是这个答案,韩明霜见韩拓猜了出来,心里多了几分崇拜,她笑谈道:“父亲果然见识渊博,这就是云鹭紫檀琴!”
这果然,什么都瞒不住韩拓,韩明霜有时在想,若她能继承韩拓一半的头脑,想来断不会受人欺负!
韩拓倒是作笑一声罢了,看着这琴,自谦道:“史书有记载罢了,不过这琴百年前便已丢失,几经辗转,不知怎么就到了九殿下手里!”
“这个说来话长……”韩明霜说起这个便想到当初言瑾瑜给她讲这琴来历的时候,她当时像听大人给小孩儿讲故事一样入迷,可心里难免感叹这男人心是真大,出去迷了路,竟然还有闲心买琴!
想到这韩明霜就哭笑不得,这种事儿除了言瑾瑜也没谁能干出来了!
“回相爷。这琴是殿下当年在北境与我们外出时,不慎走失彼此,而独自误入一家琴坊,见琴极佳所得的!”
玉洁开口回着韩拓的话,心里想着韩明霜不知道这件事的缘由,便代她开口回复,韩拓闻声点点头,嘱咐了声:“如此说来那也算是缘分,霜儿,你可得好生收着,别坏了这琴!”
韩拓小心谨慎的很,既知这琴之贵重,又是言瑾瑜看上的宝贝,自然就更得小心些!
韩明霜应下,越发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潦草寻个由头便带着玉洁长歌急匆匆回了院子,而这一回房间,韩明霜就不得不警惕些来问:
“玉洁,你方才与父亲说,这琴是瑾瑜当年在北境琴坊所得的?”
韩明霜心里不安,她方才听到玉洁这话,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露馅了!
然而玉洁不知韩明霜在担心什么,只是听她问起这琴来历,便又一五一十说清楚来:“是,小姐。这是当年在北境时,我们与殿下外出,可是回来时路过集市,又遇风沙,殿下不慎与我们走失,直到天黑了才回到营地,虽是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