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竟是最为低等的下人!
“难怪我们从前都没见过景公子,前两三个月景公子才在睿明馆颇有盛名相传,原来,景公子从前是佣奴!”
“这谁能想到,景公子才学出众,万没想到竟是这种人,这简直,简直太……哎!”
……
争议声越发多了,方才还是人人称赞景忱才学见解,偏是现如今,都似被他骗了,像是怕沾染上什么恶心的东西,一个个离他远了些,生怕拉低了自己的身价一般!
景忱见之,不怒不争,只态度谦和的俯身解释道:“景某不才,家中贫苦,当年母亲病重才卖身为奴……”
“你竟从未告诉过他们!”裴夫子一声惊呼,表现的颇为震惊!
景忱抬眸,看着那从前跟着的旧主,心底只觉得隐隐不安……
“不过这也难怪,景忱从前是下等人,登不得大雅之堂,从前也只能跟着我屁股后面低着头进来,满腹经纶想是和我们辩论一番也碍着规矩不能开口!
如今可真是得了贵人赏识,赎回了身契,才巴巴儿的来睿明馆招摇显摆,他自然是不愿再提起当初做下等人的事情!
毕竟这于读书人而言,实在丢脸,没得还有辱斯文,失了风骨!这也确实不怪景忱骗了我们大家!”
裴夫子滔滔不绝的说起此事,硬生生的是将景忱说的极是不堪!
韩明霜听着这话都觉得极是难听!景忱从前的确是身为下等人,所以不予告知便是骗了他们?
难道从前的事他要见着人便要说一遍才算是对的吗?是下等人又如何?景忱凭自己的能力得来的银钱为母治病,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何就丢脸?
还说什么有辱斯文,失了读书人的风骨,家境贫困卖身为奴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这般不堪,说什么斯文风骨,那都是从骨子里的品性端正!
景忱才学出众,又颇是知礼,即便是他上一世成了朝中赫赫权势的重臣,也是行事低调,为人处世皆是客气有礼,这万万是旁人比不得的!
景忱这才是一个读书人真正刻在骨子里的傲气风骨,那裴夫子看起来就是尖酸刻薄,能是什么好东西!
“景某未曾行骗……”景忱开口来为自己解释,只是话音尚且未落,那裴夫子就自顾自的说来诋毁:
“不过这说到底,也不知道景公子是得了谁家金花娘的眼,为你赎了身,做了小白脸儿……”
“裴夫子慎言!”
景忱似也有了怒意来打断裴夫子的话,紧接着景忱稍作缓和,才是又开了口:“诸位,景某从前迫于生计,只得卖身为奴,现如今景某已是自由之身,不偷不抢,行的端正,入睿明馆未曾不可!”
景忱将话的明白,他确实从前卖身为奴,做过下等人,可他再是清贫,也是行得正坐得端,如何就被小人如此污蔑!
只是听闻景忱这么说,争议声少了些,裴夫子看着景忱现如今那副颇为傲气的身段,真是觉得讽刺!
话说的好听,他怕是忘了从前他做下人时低三下气伺候人的时候了!
“那你倒是说说,就凭你从前那点月银,是如何能一掷千金,不偷不抢为自己赎身的!”
裴夫子咄咄逼人,惹得人注目,只等着景忱能给出个解释来……
“太可恶了!!!”
韩明霜再一次看不下去了,这便迈步上去要与之争辩,亏得她还以为读书人都是像景忱一般和善文雅之人,却不曾想,还有裴夫子这样恶心的小人!
“别去!”言瑾瑜拉住她的胳膊,不允她出头!
韩明霜看着景忱在人群中成了众矢之的,越发的不忍:“不行!你也看到了,那男人就是存了心的刁难他的!”
韩明霜不放心,她是官家小姐,当初是擅自为景忱赎身,景忱自然不能将她供出来!
否则的话,那裴夫子和在场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