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石荷云的父亲是个嗜赌成性的烂赌鬼,还经常醉酒。经常好长时间都不回家,都是邻居偶尔接济,石荷云才不至于饿死。
要不是国家出台的九年义务教育,估计石荷云书都没得读,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干黑活。她父亲周日傍晚喝醉回来,见石荷云在灯下写作业,就踹了她一脚,并骂她浪费电。
石荷云被打得大哭,她父亲觉得很是烦躁了,打她打得更狠。可是越打,石荷云越哭得厉害,她父亲就更烦躁,于是用胶带把她嘴巴封起来,将她绑在椅子上,然后就倒头大睡。
睡了几个小时,石荷云的父亲接到同是烂赌鬼朋友叫他出去赌钱的电话,就直接离开了。
之后在赌坊赌得昏天黑地,赌没钱了,就看着别人赌,直到警方找到他。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个被绑起来的女儿。
要不是石荷云听到凌雅晗的声音,拼尽全力,努力摇翻了椅子,弄出声响,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石荷云的父亲虽然交代了事情经过,但是对女儿差点因为他的行为送命这件事毫不在意,也没有丝忏悔。
考虑到情节严重,当事人有错不知悔改,对人命视若蝼蚁,行为属于非法拘禁,还殴打被害人,构成刑事犯罪,即将择日送到法院,执行刑事诉讼流程。
凌雅晗被委托为临时监护人协助警方处理这件事。
凌雅晗:“我已经以荷云的父亲没有扶养孩子的能力为由提交了申请,给荷云找一家儿童福利院机构照顾她的食宿问题,直至成年。”
沧渊听完已经感慨万千:“为人父母,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人?”
凌雅晗叹了口气说:“越是熟悉亲近的人,越容易伤你最深!因为他们带来的除了伤害还有背叛,所以你感受到的痛苦直接就是翻倍的!”
这句话像是一根锐利的箭,快速地插进沧渊的心脏,直接扎到最深处!认同感油然而生,沧渊不禁想起囚禁自己的那个偏执到近乎疯狂的人,脸色也变得有点阴郁!
凌雅晗却没有注意到沧渊的变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世界上亿人口,形形色色,什么样子的都有。再没人性的人,世界上也是存在的!这也是我选择做教师的原因。教识育人,从小抓起。少年强则国强嘛。俗世中那些迷途的小羔羊,能救一个是一个。”
到了医院,凌雅晗推门进到石荷云的病房,石荷云就开心地喊起来:“老师,你来了。我好想你。”
凌雅晗哈哈笑着说:“老师也想你了,荷云今天看起来很有精神哦!”
凌雅晗说着便支起病床的小餐桌,将手里的餐食打开,放到桌上说“老师给你带了好吃的,趁热吃。”
石荷云边鼓掌边欢呼:“哇,玉米饺子,还有鸡汤!谢谢老师。”
凌雅晗拍着沧渊的肩膀介绍到:“这位是小海的哥哥沧渊,他也是特地来看望你的。”
石荷云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细声、害羞地打着招呼:“沧渊哥哥,你好!”
沧渊温柔地笑着递过去一个人头大的裹着透明塑料袋的兔子毛绒玩具:“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石荷云惊讶地接过,随后开心地说:“谢谢沧渊哥哥,我很喜欢,我最喜欢兔子了!”说完便把包装拆了,饭都不吃了,高举着兔子在那里玩。
看着石荷云的举动,沧渊才明白为什么刚刚自己说要给石荷云买份礼物时,凌雅晗极力推荐毛绒绒的兔子了。看来凌雅晗对班上学生的喜好真是了如指掌啊。难怪自己那极不听话的弟弟也会被她完全拿捏。
凌雅晗坐在病床边上,温柔地笑着、摸着石荷云的头,细声问着石荷云:“荷云,这次之后,会害怕、会讨厌见到爸爸吗?”
正玩得开心的石荷云听到爸爸两个字,突然所有快乐的情绪都消失了,举着玩具的手也放了下来,扁着嘴巴,点点头说:“我本来就讨厌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