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其他人,免得消息传到齐国朝中,引发齐廷恐慌。”
闻言,唐邕当即觉得是个好主意,可是:
“五十丈之宽的入海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再小的船也能被对岸瞧见。”
“怎么知会对岸的盛凯过来?”
“有了。”一旁独自思忖的独孤永业,忽然开腔道:
“咱们不是把穆提坡带过来了?”
“虽然是想用他换来更多的人,但现在朝中政令不允许,那就没办法了,用他换神医吧。”
“就当是派船过去遣返战俘,穆提坡一回到邺城,齐廷朝臣瞧见是他回来了,这样就不会引发齐廷恐慌了。”
唐邕满心不甘,要不是军律如山,他只想把穆提坡给虐死以泄愤。
“好主意,二人都这么想吗?若是如此,我对乐安郡比较熟,对岸的盛凯也认识我,看见是我来了,他比任何人都敏感,会立即封锁海岸,以免风吹草动从乐陵郡传出去,我来押送过去吧。”
不知不觉的,周国的将领竟然跟齐国的将领,或多或少的有了些私交。
这情况实在有些……滑稽?
……
乐陵郡。
盛凯无精打采的领着一队城门侯,戍守在乐陵郡的东北郊。
其他兵力都布在了黄河边,佯撑着戒备对岸的阵仗。
实则个个都是面无表情的,眼里也没什么光彩,就像麻木了一般。
“将军!对岸有船过来!”
百无聊赖间,一传话将士匆匆来到盛凯面前,将消息及时传到盛凯耳朵里。
“对岸来船?”
“没错!就一艘!”
心知有内情的盛凯,快速的思索一通后,就对将士下令道:
“传令下去,戒备河岸的兵力,暂时撤回城内,留一百人即可。”
将士点点头便领命而去。
盛凯五度偷渡,请求对岸接受投诚,结果全都被拒。
那位周国的统军副帅人倒是很好,还会留他吃顿饭,再把他给走回来。
吃饭时还会互相聊几句,一点仇敌相见的样子都没有,就像跟认识的人交往那般。
穆提坡率领十万禁军对抗周国,结果却全军覆没一事,就像一道惊雷,在齐国境内炸开,炸的人心惶惶。
能投诚的地方官,基本上都带着百姓投诚跑了,不能投诚去周国的百姓,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艰难。
早前朝中赋租下来时,每家每户上交的粮产已达到夸张的六成之多。
而现在,每家每户能留下两成粮产都要偷笑了。
看着城内的地方官吏,像在扒皮吸血似的,每天挨家挨户的征收赋租,这还是大冬天。
府兵出身的盛凯,想想都喘不过气,更何况亲眼目睹、亲身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