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求您不要再给我们分田了!我们是自愿做佃户的!”
“太守大人对我们很好的!平时要用牛用驴车时,太守很快就把牛驴租借给小的们了!”
“而且租借费,还是等我们收成之后才管我们要!”
“太守真的很为小的们着想了,请官老爷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强行收回田地,然后分给我们!”
“我们不要!”
闻到西乍听百姓们请愿的话,不禁都惊愣了一下。
田是农户的命根子,眼前这群扬州城百姓,居然在拒绝获得均田和农籍?
什么情况?
“好的,本官知道了,诸位先请回吧,本官不过是循例来扬州城看一看,并非是要来做甚事的。”
决定将情况摸排清楚之后再作决定的闻到西,不动声色的对百姓们微笑道。
可百姓们并没有听话离开的意思,因为闻到西一行正在太守府,明摆着是要进去太守府做些什么。
“太守大人对草民,犹如亲生父母!还请大人明察!”
闻到西耐着性子,微笑着听百姓们说道了一大通对扬州太守的维护措辞。
期间的奇怪,他自然能意识到,但他没表露出来。
好说歹说将百姓们劝走之后,扬州太守罗松笑盈盈的携众从太守府内走出来,抬手拱手对闻到西行礼道:
“不知闻大人远道而来扬州,有失远迎,还请闻大人恕罪!”
罗松不知闻到西以都察院都察使之名而来,但替御驾巡察的意味,他能意识到。
邀请闻到西一行若内并喝上茶后,罗松主动开腔道:
“不知闻大人此行而来,是为了何事呀?”
“呵呵,”闻到西慈和一笑:
“自然是为了早前均田一事而来。”
“皇上亲自将田均予了百姓,自然会关心后续、百姓们有了自己的田后,生活是否有所变化。”
一听这话,罗松擦了擦脑门儿上渗出来的汗。
张口就把皇上给搬出来了,这里头的威慑意味,傻子都能听的出来。
罗松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倒也坦然的直言道:
“不瞒闻大人,早前皇上均出去的良田,如今……”
“那些获了均田的百姓,又自愿将田,还给当初的雇主了。”
“哦?”闻到西佯装惊讶,来之前,他已经了解到这一点了。
他甚至还知道,皇上因为这件事气的不行,但皇上却没有秉持往常的粗暴脾气折返扬州城来再次插手。
反而更加积极的推动三院六部九寺五监的改制一事。
改制除了少数人知道以外,整个周国上下,几乎都不知道,皇上也没有宣扬的意思。
而深意如何,闻到西暂时也看不出个完全,作为臣子,听皇命、静观其变便是。
“据我所知,田可是农民的命根子,农户怎么会将田又……‘还’给了雇主?”
闻到西佯装一无所知,继续试探着罗松。
罗松再次微笑坦然道:
“大周律乃是太祖亲自颁布的国法,国法传承至今,租赋方面的律法,您应该是清楚的。”
“农赋律曰,我大周井田与双苗法并行,井田即九份取一,双苗即每季粮谷收成之时,以户固取十石苗赋。”
“而农租律曰,凡农户需租用耕牛、耕驴、农具等等,以日计租,另牛驴所耗之料粮,先行由公府承担饲喂,收成后再折价与农户折算。”
“这诸条律法累加下来,每户所需缴纳的租赋,约在二十石上下。”
“农户平日里不好生打理农田,致使收成之时,粮产欠收导致租赋无力缴纳,因而才自愿将田售予他人,毕竟律法规定的租赋,是拖欠不得的。”
“若是拖欠了,沦落成了逃户,连遮头避雨的瓦檐也将折价抵数。”
“旦一沦落成逃户,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