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弃心中一阵怒火,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心里想的计划全都破灭,什么都没做成,被人赶还被人嘲笑!
不过吴弃这个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人,自然懂得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抱着一把剑,算了算了,无视吧,当做看不见就是了。
吴弃指着老妇人手里的馒头,对老妇人说:“老人家,你可别再抢别人的药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吃点馒头了,再说了你明明这么健朗,何必吃药,好好生活吧,这个药也不是正常人能吃的。”
老妇人还是呆呆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仿佛听不见吴弃的声音。
“她已经疯了,听不见你说的话”街对面的少年忽然说。
吴弃仔细打量着少年,身后背了一个大布袋,看起来沉甸甸的样子,腰间系着一根绣着绿色乌龟壳的图案,背着的大布袋上也有这绿色龟壳的图案,这装扮让吴弃感觉到一丝熟悉感,怎么这么像当初收留我的行脚商?
“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吴弃不解的问着。
“我知道的自然比你多,你如今作何打算,继续去沈府门前上演几出好戏吗?”
吴弃有些不高兴的说:“即使是去上演几出好戏,也强过明明知道真相,却只敢躲在暗处看好戏的人。”
对面少年倒是没有在意吴弃的嘲讽,只是直起身子将怀里的剑插入身后的布袋,说:“走吧,带我去见见你口中的张伯,对了,我的名字叫李延年。”说完便径直往前走去,吴弃在后面快步跟上。
很快就来到了张伯家,几日未见张伯依旧躺在床上,气息更加轻微,甚至都感觉不到气息了,“张伯,张伯……”吴弃的喊声张伯似乎完全听不见,只见张伯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布满了血丝,异常浑浊。
李延年来到床边,卸下身上的大布袋,伸出了手搭在了张伯的手腕处,把了一会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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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银制香炉,一支笔,几张符纸,只见他用笔快速的在符纸上写着什么,然后把符纸卷成香柱的形状插在香炉中,用火点燃,很快符纸就被烧成了一摊黑色的香灰。
李延年先是用手沾着香灰在张伯的额头,太阳穴,肚脐,手心和脚心处画着一个看不懂的字符,接着用手捻着剩下的香灰洒在张伯的脸上和身体的四周,一边撒着一边嘴里念着什么,等香灰都撒完了,李延年则坐在床沿边一言不发。
吴弃在一旁看着不敢发出什么声响,心里想着:“这位如此神秘,可别又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假神医,不过张伯已经如此潦倒,也是没有什么可骗的了。”
“咳咳…咳咳……”突然床上的张伯猛烈的咳嗽起来,“水…水……后生…后生…,小……小后生给我水!”
吴弃赶紧去井里舀了一勺水送给张伯,张伯大口喝下水后,用手拼命的拍打着床板,绝望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我死了就可以让那姓沈的身败名裂,让他付出代价,才能向我夫人谢罪呀,为什么要救我呀!”
“哈哈…哈哈……,你们双峰村的人还真是个个蠢到让人失笑呀,就你这一条乡野匹夫的老命还想让他们身败名裂,哈哈……真是好大的笑话!”李延年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
张伯看着李延年,张着嘴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伯,我今天去沈府说了你的事情,他们倒打一耙说你是他们的对家故意派来污蔑沈的,他们还…还知道了你压根就没有吃药……”
“啊……血口喷人!没吃药我夫人能变成那样!我要亲自去沈府,和那姓沈的好好理论理论!”说着,张伯就用手努力的撑起身体,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喂喂,老头,我看你是去不了沈府了,我这法力只可在你身上维持一两个时辰,法力消失后,你身体状态会恢复如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