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人。
“奴婢这就去。”不止江清波好奇,绿衣等人也很好奇。
“小姐,这药材怎么处理?”绿梅指着桌上的两个盒子询问。
“送到左大夫那儿,看看有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单慧君送的东西,她是万万不敢直接用的。
江清波没有等来绿衣的消息,等回来每月定时回家打卡的陆明洲。
他身上的藏青色衣袍毫无意外有几道口子,好在这次身上没有带伤。陆明洲洗完澡,穿着白色里衣走出来。他不喜欢婢女伺候,江清波亲自递上新做的外袍。
“不用准备饭食,我一会就要出门。”
江清波扣盘扣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动作加快。眼底滑过喜色,今晚终于没人和她抢床了。她抑制住喜色,拉扯衣袍上的褶皱,抬起头发现陆明洲盯着自己。
“怎么了?”江清波摸向肿的胖胖地脸,偏头。“是我的脸碍了你的眼。”
“……不是。”陆明洲收回目光,“你有没有话和我说?”
江清波想了想,认真道。“爱惜衣服。”
“……”
陆明洲打量着江清波,薄唇抿了抿,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长刀挂在腰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江清波。
“我走了。”
江清波会意,抬手挥了挥。“夫君走好。”
陆明洲:……
江清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起刚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底有继续茫然。难道她说错了什么?
她回想一遍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想不通,江清波懒得继续想。捡起陆明洲仍在椅子上的衣服,翻看一番,后背袖子二十多个小破洞,有些像被火烫的,就没法挽救。他这是去卧底干烧火工?
这是这个月里废掉的第五套,之前陆九还回来取了两次衣服。这么造,再大的家也要给败没了。
“小姐,陆子宁又来了。”绿梅小跑进花厅说。
“他居然还敢来?”打扇的绿松语带惊诧。
“他……他这次有点不一样。可能是来道歉的?”绿梅欲言又止又有些崩溃,搓搓手,指指外面。“小姐去看看吗?”
江清波被绿梅勾起好奇心,出门一看,肿成缝的双眼罕见的瞪圆了。她现在知道绿梅为什么那副表情了。
陆子宁坐在轮椅上,左腿左手上固定了木板,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右脸高高肿起,纱布缠住整个脑袋,只露出一对眼睛。
这……这人确定是来道歉的?
江清波后退一步,朝旁边的绿梅勾勾手,用团扇挡住脸前,小声开口。“上次我们打的有这么严重?”
“奴婢只是踹了他的腿……”绿梅双眼飘忽。
“奴婢踹的是他的背。”绿松也被陆子宁的模样吓住,期期艾艾说。“应应该……不至于吧?”
梁宜静:……
陆子宁:……
你们说话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大?
推着轮椅的梁宜静假装没有听到,笑吟吟开口。“我们是来给三婶道歉的,之前子宁关心则乱才会鲁莽行事,还请三婶别计较。”
“对……步气。”陆子宁说。
江清波听着陆子宁那吐词不清,结结巴巴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沉默了。渣男都这样了,她也不好继续找茬,否则容易落人话柄。
“看在你认错还算诚恳,我也不好继续计较。作为长辈还是有几句话嘱咐你。你已经进入官场,万事需三思而后行,若是行差踏错,全家都要为你的蠢陪葬。”江清波居高临下看他,“明白了吗?——侄儿?”
“……”
“夫君知道的。”梁宜静接过话茬说。
江清波看她一眼。啧啧,女主能屈能伸,是个干大事的人。可惜眼神真的不好,看上陆子宁这个渣渣男主。她惋惜叹了口气,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