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你”和“我”毫无关系。
“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那,你喂我吃吧。”他眯了眯眼,轻声道。
于是我把剩下的鱼肉撕给他吃,吃到最后一片,我问他:“味道如何?”
我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那块柔软之物——顿时一阵心悸。
我想收回手指,却发现手腕被他握在手中,无法动弹。
他的手指冰凉。
他的唇舌也是冰凉的。
他垂睫含住了我的手指,我难以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羞赧、心悸、
与此同时、
违和、惊慌。
他在品尝我的手指,他锋利的牙滑过我的指腹,仿佛猛兽的戏弄。在咬断手指前,先怜爱戏耍一番。
以前的阿槿不会这样,阿槿会亲吻我的手心,不会让牙齿碰到我。
“别、别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慵懒的掀起眼帘,叹道:“味道不错。”
也不知道他在说鱼味道不错,还是在说我。
12
吃完鱼,继续赶路。
不知不觉,我们走出了林木线,眼前是广袤无垠的雪原。寒风阵阵。
我们一步一步踩在越来越深的雪地上,下午阳光正烈,雪变得极其松软,可以直接覆盖膝盖,导致行走非常不便。阿槿用小刀和竹竿临时制作了“登山鞋”,宽大的鞋底加大了受力面积,穿上后竟可以踩在雪面上,方便极了。
冰雪亮得刺眼,冷到极致,好在我们一直在攀登,不至于冻僵。
可是,走了好几个小时后,我有些高原反应了,感觉头痛、心跳过速、呼吸不畅。
雾气升腾,根本看不清前方是什么,本能的畏惧涌上心头。
“阿槿,还有多远啊?”
“快到了。看到前面的山了吗,我们要去那里。”
他指着远方。可是我除了大雪、雾气,什么都看不见。
我去触摸阿槿的脸颊、脖子、手心,天哪,比之前还要冷,简直就是冰块!
我深知,我们需要保持体温,由于我们一直在出汗,汗水蒸发后,体温下降,太阳落山后,整个雪山极冷,我们可能因为体温骤降死在这里。
“我们需要找地方休息!”我道。
“可是这里是什么都没有。”阿槿淡淡地说。
“我们可以制作一个简易冰屋,以前我看过贝爷的纪录片,他说有人在雪山上,利用冰屋活了整整四天。”
地点选在一处背风斜坡,工具为我包里的铲子和附近捡的塑料板:“我们在这里挖个洞,大小是我们两人的三倍。先往深处挖,作‘冰井’,冷空气往那里下沉,再在侧面做‘冰床’,我们可以躺在那里。”
“制作冰屋,最关键的是,一定要尽量把上层的雪盖做得厚实一些,要压紧,否则,上层雪可能会融化、塌陷。”
“你还懂得不少求生技能。”
“那是必须的。”
太阳落山后,我们顺利做出了一个简易雪屋。
里面空间有限,我们必须紧紧抱在一起,才能顺利躺在可以保温的冰床上。
曾经的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紧紧抱着阿槿。
他看书的时候,抱着他;他给人打电话的时候,抱着他;他睡觉的时候,抱着他。他的身体,冬暖夏凉,不像我,冬天手凉脚凉,夏天浑身喷火,他比空调还管用。
可是现在的阿槿,浑身和这周遭的冰雪一样冷。
就连他呼出的气息也冷若冰霜。
若不是他还好端端地看着我,还在正常呼吸,我会怀疑我怀中的是一具尸体。
我紧紧地抱着他略微僵硬的身体:“冷不冷?”
“……冷,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冷还能习惯的?!
我摸索着把我们的外套脱掉,裹在他身上:“我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