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彻跟阮初可说完,“早点睡觉”就去洗澡了。
所以不知道有人打电话给阮初可。也不知道她大晚上竟然还真就在他们家门口见那位她的心上人了。
许言彻换上睡衣看见客厅里的灯没关,想着是不是阮初可还没去睡觉,所以就下楼看看。
透明落地窗可以将外面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许言彻不知在落地窗看了多久。
他的眼眶逐渐泛红,拳头握得很紧。
看见他在哄,她在笑。
虽然没听见他们在讲什么,但是他大概清楚,应该是和好了吧。
阮初可跟陆斯亭道别,回到家里刚把门合上,许言彻就很大力的把她扯了过来,将她抵在墙上。
阮初可看见茶几上又多了几瓶啤酒瓶。
明明他已经够醉了,为什么还要喝酒呢?
他喷出的鼻息里酒精味实在是太浓重了,已然盖过了他身上的檀木香以及沾染上的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他眼尾有一些泛红,比阮初可哭肿了的眼睛还要红一些。
他俯身,目光炽热地锁在她的淡粉色的嘴唇上。
下一瞬,身体向前倾,唇瓣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似吻非吻。
阮初可浓密的睫毛颤动的厉害。
她不敢直视他。
男人喝醉了的目光实在是太火热了。
只看一眼或许就会沦陷了。
“为什么……不是……”我。
你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没有人知道他听到阮初可同意联姻的这一消息的时候内心有多么的窃喜。
他明明以为,她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跟他结婚的。
甚至还庆幸的想着是不是自己误会了,可能阮初可只是跟陆斯亭关系好,走得近而已。
其实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直到听见她亲口说联姻只是利益关系,他的所有期待与幻想都破灭了。
是的,他早应该认清现实。
许言彻话音刚落,阮初可就感觉肩膀一沉,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双手紧紧的揽住她的细腰,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
一直没有动静。
阮初可扶着他的身体,仔细一看才发现男人或许太累了,已经靠在她的肩膀上沉沉的睡去了。
阮初可看着他的睡颜,喃喃自语。
“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他不是永远那么沉默嘛,永远都不会让别人猜中他的心思。
然而今天他的难过让阮初可能够直观的感受得到。
所以……为什么难过?
为什么难过呢?明明今天是你的庆功宴啊,你拿到了影帝,拿到了很多大奖,你是千万粉丝的光亮,你那么优秀,那么多的人喜欢你。
你还跟逢吟唱了歌,唱的是一首那么甜的歌。
—
许言彻睡的沉沉的,他做了一个梦。
或许也不能算得上是梦,只是回忆起了一些旧时光。
那一年,阮初可高一,他高三。
他们是背靠家族长大的小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阮初可比他小两岁,所以许家的人都很照顾她,也经常念叨着叫许言彻要多关照一点妹妹。
但是他想要的不是妹妹。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因为阮家人管的比较严厉,不允许阮初可早恋。
所以他在等待。
他在等她长大,准确的来说,是在等他们两个成长。
如果足够幸运,他们或许能够上同一所大学。
在大学里,他们可能会谈恋爱,毕业后也许会结婚。
每次想起那个在他身后追赶着他,一口一个言彻哥哥的女孩,心里就像被蜜糖包裹一样,很甜。
直到有一次。
他在阮初可的班级门口等她下课。
分明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