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便一前一后地走来了。
“寻……寻老师,你最近还好吗?”栾少寻的招呼打得特别不自然。
若不是之前她和栾少寻做过约定,不便透露此事,只怕栾少寻要当众大喊,喊她是妹妹了。
“挺好,挺好。”她干笑一声。
栾少寻甚是苦恼,幽幽地道:“寻老师你真忙,忙得没空联系我。”
——你是谁啊?为甚么要联系你?
她虽是这样想着,却是不敢说出口来。笑了一笑,她说:“谁说的?我有好几次想找你,可巧你都不在。”
“可惜!”栾少寻皱了皱眉,一脸生气,“府中仆役太没规矩了,怎地不向我汇报?!等我回府,我定要严惩他们!”
“别别别。”她可太担心栾少寻信以为真了……真要惩罚栾府仆役们,岂不是她的过错?她可不想牵连旁人,“是我要求他们不准乱说的——”
“那群家伙竟也同意?”栾少寻表示狐疑。
她只觉心累:唉!果然说谎不可取——
撒一次谎,得用无数次谎来圆谎!
摆了摆手,她说:“他们便是不同意,也被我拿刀架在脖子上,由不得不同意!”
“……啊?!”栾少寻傻眼。
她咳了一咳,总结道:“总之,这事请你不要再追究了,没有意义。”
“哦!”栾少寻答应了。
“——公子扉间呢?”这时,栾户轻声地问,“先前我看到你和他一同来的……”
“扉哥么?和哥哥……我是说柱王,在柱王那里!”她习惯性地称呼柱间为「柱间」,但当她的视线与栾少寻的伤心眼神接触后,她只好改了口去。
栾户红了红脸,迟疑道:“哥哥,我……”
“我明白。”栾少寻开放道,“你去找公子扉间罢。”
栾户低下头去,转身地跑了。
徒留寻兮她斜视栾少寻,肯定道:“你并没拒绝。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栾少寻吃了一惊,沉默不语。
见状,她懂了:栾少寻默认了栾户和扉间的交往。
转了转眼珠子,她笑眯眯道:“别紧张,别紧张,我并没恶意……我只好奇,何时我能吃到栾家嫡女和扉哥的喜酒呀?”
她平静地说出女主与扉间情投意合,连她自个儿都觉不可思议。
栾少寻闻言,笑道:“这……不急。”
的确不急:女主年纪还小,还有几年才满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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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弯弯地,她说:“我期待着。”
然后,她和栾少寻又沉寂良久,直至她要回药馆了,方与栾少寻告别。
临走之际,她拍了一拍胸口,莫名感觉:以后与栾少寻尽量不要接触……我不是寻兮本人,真心对栾家不感冒啊?
……有关魏艾自我检讨一事,似乎告一段落?
然而,冥冥之中,似有甚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在这之后,她依旧三点一线地忙碌:每天在药馆看病诊治,或是绘画药草辨认图;每隔三天就去一趟学校——
是了!学校!!
当她再次地来到学校教课,她已经见不到魏衍或者魏艾了,哪怕对方并没被学校开除之类,但她就是找不到任何有关魏衍和魏艾的足迹。
不仅如此,校内师生们,也没有一人再姓魏了。
仿佛魏氏一族被排斥了一般。
与此同时,不止学校,连柱间都以晋国大王的身份,下令彻查晋阳城内,谁敢偷偷地研究毒药,直令无数摸不着头脑的平民们一头雾水:甚么情况?甚么毒药?谁会碰劳什子毒药啊?……
接下来,她时不时地听到一些传闻,诸如:魏家有谁偷养幽灵兰被察觉;韩氏一族与魏家交情匪浅,恐有韩氏一族的子弟们偷偷地寻找幽灵兰;赵家有个旁支,刚从芮国迁回族地,据说有好几株幽灵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