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诚听到门外的惨叫声,连忙带上身后的几人杀了出去。小太监见张子诚他们出去,连忙斩断绳索,把王自如放了下来。
道:“舅哥,帮我把干爹拖进后厢房,我们一起走,干爹跟我说过……”
“我不是你舅哥,看在你放我下来的面子上,我帮你一把,但是外面都是乱军,怕是走不了,你……”王自如从床上下来,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就忙去关了蚕房的大门,听着外面的惨叫声打断小太监道。
“厢房有……”小太监话未说完,正在抵住大门提裤子的王自如听到了熟悉的破空声,忙拉着小太监滚向床下。
张子诚等到了蚕房外的大院里,就被前来报信的士兵挡住,士兵道:“少帅,有一队三千余的御林军杀了过来,弟兄阻挡不住,战损大半,张将军现在已经勒令凡是能站起来的伤兵都随他阻击,特教我来叫将军快快突围。”
“什么?这一代不是早已肃清了吗?敌人从哪里来的?”张子诚拔出剑,疑惑的道。
“不知道,他们突然从我等后背出现,完全没有料到啊!”小兵如实回答道。
“大意了,只向父王要了四千人。你们随我一同前去寻张松,要走一起走。”张子诚懊悔道。
“少帅,莫管张松了,这御林军攻势太猛,咱们先突围去寻大王,让张松先拖住他们,待到大王的军马一到,他们绝对走不了!”张子诚身旁的陈将军开口道。
“是啊!少帅……是啊!’旁边的几位随从附和道。
“报,敌军距这里只有百步了。”众人话音刚落,又有一小兵传信而来。此时听到此消息的张子诚也不再矫情,带着两千余士兵突围了出去。
那队御林军突破张松的防线后,看到突围而去的张子诚残部,并未追击,直往蚕房杀去,此时的天空,已乌云密布。
半刻钟后,御林军清剿完蚕房院子内外失去战斗力的起义军。
王自如和小太监呆在床下,小太监看到床下的老太监,不禁悲从中来,不住的哭泣。
王自如想问他刚刚未说完的话是什么?见他这幅样子,也不好开口,心里想等箭雨停了再说。自己还是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敞开的蚕房大门欢迎每一位客人,一个身着玄色袍服,剑眉朗目,体型修长,约莫二十多岁的男人,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带有一种别样的韵律,风扰动他带血的宽袖,他衣带飘飘,好生风雅,他进来的每一步都踩在晚霞铺成的红毯上,他的腰间挂着镶嵌了红宝石的金黄色剑鞘,他快步走到抽泣的小太监的面前,用带血的剑刺穿了小太监的胸口,道:“阉货,该杀。”小太监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想开口却再也发不了声。
“啊!为什么?”王自如眼睁睁的看着小太监死在自己面前。
刚发出疑问的王自如就被六七把刀指着,其中一个御林军将领大声道:“太子殿下,你看他……”
那一剑刺穿小太监胸口的男人转过身来,见到被踢在地上的王自如愤怒的望着自己,道:“你与我倒似有五分相似,就是瘦了些,王刚,带走。”
“是。”刚刚发声的御林军将领应道。
“禀报太子殿下,张贼亲自……率军队……朝……这边杀来了。”一个满身带血的军士连滚带爬的冲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到。
“还有几里?”太子擦了擦剑淡定的问道。
“已到了宣华殿,大概还有一里不到。留下阻击的南宫将军此刻大概已经阵亡了。”军士稍喘了口气,回道。
“王刚,我们还有多少人?”太子将擦好的剑收了鞘,问道。
“回禀殿下,加上蚕房外半里留下阻击的八百将士和伤兵,还有两千五百人。”这个身穿银盔扎甲,眼神坚毅,抱拳都仿佛有金石之音的大约二十余岁的御林军统领回道。
“把你手里的花名册给我,父皇说的密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