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女公子,刚才还在和别人幽会!
再回神,那香囊已然抓在自己手上,而那边,像是怕他会反悔似的,跑开了。
而他碍于身份,再次隐身。
离光楚赶回筵席,筵席已经开了,乐人们敲着编钟,弹奏筝,舞姬们就在筵席中央起舞助兴。
顾云禾不由得转过头看向她腰间,看到那里已经空无一物,顿时怒不可遏,她的香囊已经送出去了,一定是送给了袁公子。
小蹄子!行动真快。
“楚楚,虽然今日是我母亲寿宴,但是作为女子,我们还是紧守规矩,安分克己一点吧,别太放荡,传出去不好听。”
“表姐,你这是说哪儿的话?表姐可是抓到我什么把柄了?”
顾云禾显然想不到她还有脸问,她当然不能说出刚才在竹林看到她与袁子晟之事,不然,有可能会成全一段“佳话。”她在蠢,都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继而又重新换上一副笑脸:“表妹这话就严重了,什么把柄不把柄的,咱们是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不过是好意提醒你,抓你的把柄做什么?”
离光楚说:“表姐,我说笑的。”然后,也是笑的一脸无害。
“无妨无妨!”顾云禾心中憋屈:笑吧笑吧!一会儿还有的笑呢!
顾云禾扭头:“湄湄,我刚才把苏和酒给了你,你快过来给楚楚倒一杯,叫她尝尝。”
离光湄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精巧的小玉壶。
这种酒壶,前世事发后,离光楚才知道,是勾栏瓦舍里面才有的。她是高门贵女,当然不会认得。
离光湄脸色发青,好像已经猜到了,这酒有问题。
刚才,顾云禾把自己拉走,给了自己这壶酒,并且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这酒给楚楚喝。
平时,大表姐对她们离光家的姐妹就颇有不满,怎么会这么好心?她问这是什么酒,大表姐也不肯说,她不同意,顾云禾就一通威胁,她自己是个没有主意的,面对顾云禾的霸道刁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乖乖就范。
“楚楚……”她有些犹豫:“这是大表姐给我的……”
“……你平常也不胜酒力,要不就别……”
顾云禾在一旁狠狠盯着她:“湄湄,楚楚都没说不喝,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点把酒倒给楚楚。”
离光湄唯唯诺诺,没个主意,既不想把酒倒给楚楚喝,又不敢忤逆顾云禾的意思。
顾云禾从来不把离光湄当成正经的表亲,平常看都懒得看一眼。因为妾是奴婢,妾生的孩子,在她眼里,也是奴婢。
离光楚皱眉。
“表姐,你凶我二姐做什么?我只知道我二姐是来你家贺寿的,是你们家的贵客,我竟然不知道她是来你们府上做粗使丫头的,连倒酒这种事,都要她做,你们顾家就是这么行待客之道的?你敢公然打我们离光家的脸,我就要找大人们说道说道去。”
离光楚说着就要往主位走,那边主位上,离光芙与楼氏同坐,再下首就是各位朝廷官员的命妇。这事情要是闹开了,没有顾云禾好果子吃。
离光湄向来软弱,一把将她拉住:“做点事,不要紧的,楚楚,别去叨扰长辈,今天是给姑母做寿呢?我不想因为我让她扫兴。”
她自知这位姑母跟她女儿一样,都是看自己不起的。
“二姐。”离光楚说:“这不是你的错,我就是看不惯有人这么糟践你。你好歹是我亲姐姐,糟践你,就是打咱们离光府的脸,在家里,父亲都不曾对你幺来喝去的,表姐,你是什么身份?再大?能大过我们父亲去!”
离光湄还是想息事宁人,被糟践了就糟践了,总归不会少块肉。
顾云禾心中恼怒不已,可眼下,她并不想跟离光楚逞口舌之快。
“楚楚,我的好表妹,算我错了行不行?我好意请你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