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站在了门口候着,不知来了多久。
承泽回身关紧了门,这才看向扶桑:“有事?”
扶桑问他:“你是什么人?”
承泽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扶桑并不想在花重锦的门口跟他起冲突,道:“出行前她同我说过,越青鸣绝不会伤她,她现在却受伤了。”
“为了救我。”承泽眉心微皱,他偏过头余光落在紧闭的房门处心里不是滋味。
花重锦从一开始就没怕过直面越青鸣,甚至计划制造骚乱偷船也没担心过自己人带的不够,原来是因为这个,可她却为了自己受伤了。
此刻承泽再次回望扶桑,他生的高大,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瘦弱的男人,分明从他眼底读出了浓重的敌意。
一阵冷风吹过,扶桑掩唇咳嗽了几声,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已经回归平静:“她还算平静,看来你找大夫医术不错,为确保稳妥,我得复诊一次。”
承泽拦住他:“我进去叫她。”
扶桑:“放心她不会醒。”
承泽看了他一眼,意味深远的说道:“你表姐没穿衣服。”
扶桑紧握着拳,闭上眼睛缓和情绪没说话。
他站在门口安静的候着,不消一会儿就听见花重锦黏黏乎乎的声音。
“哎呀宝贝,人家不想起来嘛。”
“你弟弟来了,让他给你再看一下伤口,我也好放心。”
“唔,那我要你先亲亲我。”
……
花重锦穿戴整齐时便唤了扶桑进来,她随意挽着乌黑的长发,从前艳丽的唇因为受伤看着有些苍白,红色的袍子罩着她极好的身材,光是看着便让人喉间发紧。
“虽说伤口有点深,可是没刚伤着的时候那么疼。”花重锦把双手都伸到扶桑面前,道:“劳烦你了。”
扶桑小心的给她解开纱布,仔细确认之后才放下心:“祛毒之人手法实在利落,清的很干净。”
“夸你呢。”花重锦仰起头笑眯眯的看向承泽:“高不高兴。”
承泽伸手刮了刮她精致好看的鼻子,对扶桑说道:“确认无事?”
扶桑点了点头,替她换好了药,花重锦也不知怎得开始觉得伤口隐隐作痛,有难忍的趋势。
“好疼……”花重锦眉头紧皱。
扶桑目光落在花重锦的腰间,赶忙问道:“香囊呢?”
“这个?”承泽立刻去屏风处拿出昨晚换衣服时一起脱下的香囊拿过来。
“快戴上吧。”扶桑道:“这香囊里我调了些药,戴上过一会就不疼了。”
承泽为花重锦佩戴香囊,扶桑看着花重锦双手无力的放在桌上到底控制不住的质问他:“你真的能护好她吗!?”
花重锦一愣,她竟没发现扶桑对承泽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回去吧。”花重锦一大早不想给自己添堵,她直接下了逐客令:“我这边还要处理些事情。”
扶桑眸色晦暗的点了点头:“有我能为你做的吗?”
花重锦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僵硬,她缓了缓才道:“你去把方唐和顾远一起叫过来,然后就回去好好吃饭,等我空了我会去你那里,要是伺候你的人说你吃的少了,别怪表姐生气罚你。”
扶桑眼底的水意努力的退了又退,终于还是红了眼眶:“回来你不看我,也不问我,我来了你才想起我。”
花重锦实在是不忍心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再发火,她只好说道:“中午一起吃饭吧,我看着你。”
扶桑嗅了嗅鼻子,点了点头:“说好的?”
花重锦:“说好的。”
待扶桑走后,承泽半蹲在花重锦面前,他看着她带着忧愁的目光,酸酸的说道:“你弟弟可真会缠人。”
花重锦没听出来:“有吗?”
承泽道:“三言两语就让你可怜起他来了,还不够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