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是明晃晃地敲打他,他这时就是鸡蛋,在座的各位都是石头,跟谁碰上,他都要粉身碎骨。
“不知道荆公子和安公子到底为何如此?”
荆洛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你可认识你这个官职原来是谁?”
冯路怎么不知道,听说就是被荆洛搞下台了。
“之前耀县瘟疫,派他赈灾,结果他私吞了别人的救命钱,让这场瘟疫多死了一半的人,那本公子就想着让他先赔偿一命,然后他没了。”
这话不仅仅让冯路害怕,连同荆皖和阮清浔都有些不适,阮清浔知道古代对于人命的态度很轻视,但真真地身临其境时,依旧会觉得恍惚。
“这次你来赈灾,我要下半年没有一个人因为干旱而吃不上饭,最后逃荒,户部给你的钱,一分不落的用在赈灾上,我要见到账本,你知道的,我想知道的事,十个你都瞒不过我。”
冯路表面上还是害怕,内心已经万马奔腾,干什么玩意儿?!全都用在赈灾之上,那他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做善事吗?还真是做善事……
不管怎么样,应该先答应下来,不然他也“被迫赔偿”了该怎么办?
“这不用荆公子说,鄙人本就是皇上派来赈灾的,一心为了黎民百姓,怎么会贪污,您放心,我绝对记账记得明明白白,让您看到我的赤诚之心。”
“赤诚之心吗?那你先把这桌菜吃了。”
一语致死也不过如此。
冯路举着筷子颤颤巍巍,真不知道该向哪盘菜下手。
“冯大人如此赤诚之心,一定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黎民百姓在饿肚子,自然不会浪费对不对?”
荆洛说完后就跟上阮清浔的脚步去了小宝那里,留下荆皖和安景在此监督他光盘。
荆皖的丫鬟看见他们俩过去,狠狠松了口气,哭丧着脸说:“阮姑娘总算来了,奴婢都快输哭了。”
阮清浔赶紧安慰小丫头,还拿出一串铜板让她出去玩玩,在这里闷着她了。
荆洛一看棋局,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小宝真是聪明,刚才讲的都用上了。”
阮清浔一看还真是,“小宝真棒。”
小宝表面上面无波澜地收棋子,实则耳朵都羞红了。
荆洛突发奇想,摁住了小宝收棋子的手,“阮姑娘,咱们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