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浔一大早就起来收拾食材,今天可是清明,这边处理完了要去村门口接荆皖。
她先是将杨梅有盐水泡上,昨日采的蘑菇也用盐水泡上,然后准备好祭祀要用的香蜡纸烛、程父路上要喝的水、一些吃食,再将它们放进竹篮里。
程父不是一个人去,而是和同族的表兄弟,话说回来,她过来以后从来没有去看过程爷爷,他跟着程奶奶不住这里,他只是偶尔上来找老伙伴聊聊天,趁着身子骨硬朗,经常带着程奶奶去山清水秀的地方游玩。
程家代代单传,他们的情深不寿也是代代相传。
阮清浔将去看望他们这件事提上了日程,最近的事可真不少。
准备好这一切以后,她还要送小宝过去,等过几日就让小宝一个人去上学,这同龄的小孩子早就和小伙伴们撒丫子满村跑了,那还像他一样每天要人接送。
小宝显而易见地开朗了许多,路上会聊一聊他在学堂里学了些什么,柱子舅舅给他说了什么故事,昨晚梦见了些什么。
阮清浔从来不会不耐烦,而是认真倾听,并且给出一定回应,让他有继续说的欲望。
等她做完这一切来到村门口时,荆皖的马车已经来了,周围围了一些村民,似乎揣测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又或者是哪里来的达官贵人。
荆皖掀开帘子的一角,看见阮清浔过来后,立即钻下车,挥挥手让阿贵先回去。
阿贵面色为难,“小姐,要不留一个下人在这里陪着你吧?小的不放心啊……”
荆皖不耐烦,“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这里安全着呢,快回去!你是不是只听我哥的?!”
阿贵有苦难言,只好一脸哀求地看着阮清浔。
阮清浔刚刚跟周围的父老乡亲解释完来者何人,围观人群也就散去了,接受到阿贵的意思时,她也有些为难。
不管了!今天只要荆皖开心就行!
阿贵求助无果,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荆皖兴高采烈地挽着她的手臂,“还是清浔最好!”
“我才不好呢,让你在这儿等了那么久……对不起啊,我送孩子去学堂,就来得晚了些。”
她摇头不在意地说:“是我来得太早了,我一想到要来玩,就兴奋得不行,收拾完就让轿夫送我过来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等到了程家后,发现桌上有一个包裹,上面有一张字条:【我的手实在笨拙,如果不合意可让我再来修改。——辛夷。】
字迹清秀不是骨力,一看就是一个温柔坚韧的姑娘。
“是那个迟姑娘吧?”
阮清浔点头,然后打开包裹,还真是给阮爷爷做的衣服,不可谓不精致,尤其是那竹子,绣得活灵活现。
她想着送午饭的时候就给阮爷爷带过去,不合适好及时改动。
“这迟姑娘的技术不比我们家的绣娘差,她就不想自己开个店?”
这是荆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她大概也是真正的惜才之人。
“不知道,或许是时候未到吧。”
这时候程母从菜地里回来了,荆皖主动打招呼问好,程母受宠若惊。
阮清浔已经提前说过,会有一位尊贵的客人来家里做客,程母还以为是个嚣张跋扈的人,没想到是个美若天仙又谦逊懂礼的姑娘。
阮清浔见程母手里拿着一大把艾叶,问程母这是拿来干嘛的。
程母说,这可以晒干了卖钱,也可以用来洗澡,反正是百利无一害的东西。
阮清浔心想,看来这时候还没有青团的出现,看来先人的智慧让她得到了不少便利,她心存感激且永远感恩。
“娘,我拿这个再给你们做一个你们没吃过的东西。”
程母宠溺地说:“你随便做个什么,娘都没吃过。”
可不是嘛,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出过镇,没有享受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