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手指时,她都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
还有他食指上,长期握粉笔磨出的茧子,每一下滑过她的指腹,她就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乱一下节拍。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丁柏萱的心就像坐了一趟过山车,起伏不定。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烫,想要克制,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计划失败,她有些泄气,俏丽的脸庞上毫不掩饰着失望的情绪。
秦淮不经意间抬眼望去,正好捕捉到女孩脸上异样的表情,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把丁柏萱的不小心视作过分娇气。
他的视线又在那一盘子的茄汁大虾上扫了一眼,思忖了一下,还是认命地拿过一旁的手套,开始剥虾。
秦淮不爱吃虾,不是对虾过敏,而是嫌剥虾麻烦。
但是在给媳妇剥虾的时候,他又觉得很享受。
现在丁柏萱被虾伤到了手,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帮她剥虾了。
谁让他吃了人家请的夜宵,理应回报些什么。
丁柏萱看着自己碗里,慢慢堆积起来的虾肉,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刚刚她说他什么来着?
不懂怜香惜玉?
不对,她要收回这句话。
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那是因为她耍的心机还不够深。
只要她对他再用心一点,怎么可能摸不到他的软肋。
这么想着,丁柏萱眼底的笑意逐渐变淡。
她假意抚了抚额头,掩嘴咳了起来,又搓了搓手掌,往早冻的发麻的手臂上摩擦着。
光做这些动作还不够,她的目光总会有意无意的,盯着被秦淮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多看两眼。
总算,某个榆木脑袋的男人会意了,主动拿起外套递给了丁柏萱。
穿着男人的外套,吃着男人亲自为她剥的虾肉,那一刻的丁柏萱甭提多幸福了。
而她的幸福来源,恰是那位爱作妖的色胚赵老师给的机会。
她决定不讨厌那个男人了。
他做得越凶,她跟秦淮创造的机会就越多。
只要有了跟他独处的机会,以她的美貌,她不相信拿不下这个男人来。
毕竟,相较他家中的那一位,她比那个乡下女人优秀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