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偏爱一些清淡些的菜。
张婶子准备了三盘凉菜,两盘小炒,一盘红烧带鱼,再有一大碗的冬瓜汤。
菜的种类不多,好在量还算不少,几乎都是用搪瓷盆装的,对做工的这些糙汉子们来说,绝对的管饱。
今天有几个师傅家里有事,没有过来上工,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原先坐得满当的两张餐桌上一下就空了几个位子。
于是,张婶子就招呼着秦淮把家里老小齐齐坐上了大桌。
以往,他们家里的人都是窝在厨房里吃饭的。
张婶子刚刚听说了逍逍被亲生母亲带回的消息,又见秦淮夫妻俩脸色不是很好,开饭前,就跟在场的人都交代了一句,谁都不许再提孩子的事。
这不,朱颜刚在餐桌前坐下,张婶子就在装着红烧带鱼的盘子里,挑了一段最粗的,殷勤地放到她面前的饭碗里。
“阿颜啊,尝尝婶子的手艺,昨天阿花回来教我的方法。先把带鱼放在油锅里炸了一遍,然后再红烧的,感觉腥味真的是淡了不少。”
秋斛镇不属于沿海地带,海鲜匮乏,带鱼算是这一带档次最高的海鲜了,平常人家根本舍不得买,若不是云府酒楼前日订多了,怕是也轮不到他们来尝这个鲜。
见做工师傅们个个吃得满嘴油光,想来味道还是不错的。
朱颜去了刺,夹了块鱼肉往嘴里送去。
然而下一瞬,她却被刺鼻难闻的鱼腥味呛了下,顿时一阵干呕袭来。
明明张婶子刚跟她讲过处理带鱼的方法,照理说不应该会有这么重的鱼腥味,而且那些做工师傅们不是个个都吃得挺香的嘛。
怎么到了她这里?
“阿颜,你怎么啦?”张婶子不安地问道。
朱颜笑了笑,回道:“没事,不小心给呛到了。
”
呛到?
呛到不是该咳嗽的吗?
怎么变成干呕啦?
张婶子带着狐疑,又多看了朱颜两眼,见她的状态恢复如常,也就没再多想。
而朱颜,却是悄悄把那块带鱼,趁张婶子不备,夹到了秦淮的碗中。
大热天的,张婶子忙活一顿午饭实属不易,她要是再浪费她的劳动成果,那就罪过了。
秦淮以为她是吃不惯海鲜,二话没说,一块剃得干净的鱼肉就这么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