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淡定了,将母亲早上做完的各项报告单往云少杰怀里一扔,就跑了出去。
他不敢有半点耽搁,驱车直奔秋斛镇派出所。
所长办公室里。
陈所长正坐在大班桌前,一个中年警察把案卷整齐地放在他的面前。
“所长,王老板的事情遇到了些麻烦。端城那边的刘厅长亲自打来电话,让把朱颜同志放了,给王老板按个污蔑罪先关上几天,过些日子他会亲自来趟秋斛镇处理王老板的案子。”
陈所长沉眉思索了一会儿,呷一口茶才道:“先按刘厅长说的做,王局那边回头我自会给他一个交代。”
“好的,谢谢所长。”中年警察长舒一口气。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把那女人给放了,否则刘厅长怪罪下来,第一个遭殃的怕就是他了。
待中年警察离开所长办公室,前后脚的功夫,办公室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开了。
这次进来的人,是云珏。
“陈所长您好,我是云珏,云府酒楼云少杰的儿子,早上的时候我父亲跟您通过电话的。”
云珏把两袋价格不菲的茶叶礼盒,放在陈所长面前的大班桌上,姿态放得很低,“想必我父亲在电话里已经同您讲过有关我妹妹的那个案子。”
“我妹妹是个好女孩,王长生三番两次上门挑衅,昨天在餐厅里,很多客人都看到了,他对我妹妹动手动脚的,就差把色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您试想一下,我妹妹会傻到不顾自身危险,深更半夜地潜伏在一片芦苇林里,就为了抢他那些钱财。见过狼吃羊的,没见过羊吃狼的。”
云珏在接手云府酒楼前,是经营着一家小超市的。他与朱颜努力奋斗了几个月,酒楼可以正常运转,他的重心又放到超市那边去了。
最近正在寻新店面,想把超市往大些扩,所以鲜少在酒楼露面。
昨日王长生去寻朱颜麻烦的事,还是晚上在医院里陪床时,云少杰告诉他的。
当时,他心里隐隐约约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隔日就应验了。
云珏许是真的着急了,喋喋不休地说了这么多,完全没有察觉到陈所长眉宇间闪过的清寒之气。
“你妹妹?”陈所长满是疑惑,探究似的直视着云珏,“你说那位叫朱颜的女人,是你的妹妹,那为何我不成听人说过,你云家除你以外还有个女儿呢?
”
云珏:“???”
这位所长的关注点,怎么跟他不在同一战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