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往缠着纱布的腿连踹三下。
所有动作不拖泥带水,半分钟不到的功夫,一气呵成。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指着她鼻子骂了,就算有警察在场,也没了继续忍耐的必要。
又是一阵死猪般的嚎叫声,王长生也顾不上假模假样用绷带缠在脖子上的手臂,三两下解开绷带,忙不迭地抱住受伤的腿。
在场的几个警察见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上前拉住朱颜。
朱颜见好就收,解了自己心头的怒气就好,并没打算把王长生如何。
否则吃亏的还得是她自己。
中年警察冲立在一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朱颜先带走。
结果,那人还没碰到朱颜的衣襟,面前大班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中年警察拿起听筒,原本平静的脸上,一点一点变成铁青,浓眉紧蹙,直看得在场的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待他放下听筒,沉着的脸忽尔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赶紧绕过大班桌,走到朱颜面前。
“朱颜同志,今日这事真不好意思,是个误会。
这起案件,王长生同志提供假口供,我们会依法对他进行处罚,你可以回去了。”
朱颜心头一喜,敢情那通电话是云珏找的关系打来的。
也不枉她跟王长生周旋这么久,为了就是给秦淮去找云珏拖上点时间。
朱颜扁了扁嘴,“我差点以为咱们秋斛镇的警察都是拿钱办事的。”
相较于钱财,有些时候权力会更胜一筹。
中年警察大窘,“朱颜同志说笑了,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怎是那种庸俗之人。”
朱颜作罢,没再说什么,视线扫过被两个警察从轮椅上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的男人,回了他一记冷冷的眼神。
“臭婊砸,你瞪我作甚,别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了,你给过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王长生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眼睛里闪射着凶光,恨不得化作利刃,扎进朱颜的心脏。
朱颜有些无奈的一笑,对身边的中年警察说道:
“警察同志,你也听到了,我以后一旦发生了什么不测,定然跟他脱不了干系。”
王长生这匹夫,也没有想象中精明,竟然在警察面前威胁她,不是在自寻死路,是什么?